陸淩蕭心想:“趙江皓說的不無道理,李克用在河東,與河中是近鄰,若有意相助,必可解河中燃眉之急。隻恐他居心叵測,別有用心!”
李存孝卻冷冷道:“我義父沒下命令前來營救,自有他的道理!”
李存孝一向唯李克用馬首是瞻,所行之事都是依著李克用的意圖來。但剛才說的那句話,連自己也覺得太過冷酷無情,於是稍有歉然道:“雖然我義父沒有下命令援助河中城,但我可以派一些親信過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那李大哥你呢?”陸淩蕭問道。
“我義父急召我回河中,我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我會跟附近的密探打聲招呼,叫他們不要難為你們。”
李存孝從懷裏取出一塊令牌,交給陸淩蕭,毅然道:“明早我就派我的親信來這找你們,他們見到這塊令牌就如同見到我本人,隨時聽候你的調遣。”
說完,李存孝匆匆的走出房門,陸淩蕭跟出去時,李存孝已騎上馬背,形隻影單的消失在夜色當中,一聲聲清脆的馬蹄聲打破寂靜的夜,隨後馬蹄聲越來越小,周圍又恢複到死一般的寧靜。
陸紫霖坐在木椅上,用手托著下巴,問道:“你們說明天早上十三太保派來的人,會不會是來抓我們的,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陸淩蕭搖搖頭道:“姐姐多慮了,李大哥不是這種人。”
張悠苠也說道:“蕭弟說的沒錯,要是他想對我們下手,我們早就被抓住了。何況我們跟他無冤無仇的,也沒什麼利用價值。”
“後麵一句話本公子可不同意,什麼叫沒有利用價值?”
趙江皓仰起頭,打開折扇,慢悠悠道:“若是他看中了陸姑娘的姿色,或是欣賞本公子文武兼修的才華,要強行帶走我們怎麼辦?”說完招來陸紫霖的一陣討打。
陸淩蕭又搖了搖頭,一聲苦笑。
一夜風平浪靜,隻聽得到屋外的疾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第二天清晨,天還未放亮,一陣陣馬蹄聲震得地麵“蹬蹬”的響個不停,而且逐漸朝木屋逼近。
陸淩蕭等人立刻驚醒,躲在門口窺視,看對方的人數,少說也有上百人,但不知是敵是友。
那幫騎馬的人到了屋前,齊刷刷的跳下馬,為首一人叫道:“請問陸公子在否?鄙人熊彪,奉十三太保之命,前來護衛陸公子周全。”
陸淩蕭等人這才長籲一口氣,放下心來。陸淩蕭連忙走出門去,拱手笑道:“各位一路辛苦了,這裏偏鄉僻壤的,沒什麼好招待各位,還望各位莫要見怪!”
那熊彪人如其名,人高馬大,聲音甚是粗獷,一臉的絡腮胡子很是顯眼,浩然道:“陸公子不用多禮,十三太保命我等聽從公子的指揮,公子若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說完讓屬下從馬車上搬來幾個沉甸甸的麻袋,放進了木屋,道:“十三太保送來一些口糧,還請陸公子笑納。”
陸淩蕭心裏說不出的感激,“李大哥還真是心細,昨夜來到這裏,定然是瞧見這裏寒酸,心中惦記著,才雪中送炭的。”
有了這一百多人的協助,陸淩蕭信心大增。接著陸淩蕭就把計劃和部署告知眾人,每九個人分成一支小隊,並從其中選出一名隊長,每支小隊都分配不同的任務,主要是從不同方位監視敵人的一舉一動,以及尋找敵人糧草的位置,並定下了一些暗號,方便大夥聯絡。
分配完任務後,眾人都分散離開,各忙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