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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逍遙閣,占地方圓百丈,都是上古神木所建,此木堅如岩石,經萬年,而不腐,千年已過,沉香猶在。逍遙閣隻是個空曠的大殿,正中有些桌椅,正麵是創派祖師逍遙子畫像,下麵是曆代掌門牌位。幾根粗大木柱,錯落有致,頂立著逍遙閣這座大殿的頂部,好比蒼穹下的擎天柱一般。

祭拜祖師結束,各脈弟子和掌門,都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彼此交流修煉中的心得,或是暢快的說笑著,偶爾也會看見一對男女弟子,或是彼此低頭不語,或是互述思念之情。

天明居所有人聚在一起,所有人才一共是七人,隻是這次又多了位俊朗的男子,玄明獨子張宇軒。明月見到兒子自然高興無比,由於去年宇軒閉關,母子也是兩年多沒見了。然而,玄明卻是一臉的不快之色,為此眾人均是莫名所以,但也都不敢說什麼,隻好默不作聲。

“爹!您……”宇軒對玄明一向很是敬重,發現玄明臉色不悅,宇軒預想小聲試探問尋,自己哪裏做錯惹他生氣,還沒說什麼,就被玄明帶著怒氣聲音打斷“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嗎?你還當自己是我玄明的兒子嗎?”不僅是宇軒,其他人也都是一頭霧水,均是心裏暗想:師傅怎麼了?

“爹,您的意思,孩兒……”宇軒心想:自己由於祭拜祖師,剛出關,沒做什麼惹爹生氣的事啊?難道是出關後沒立即回天明居,向他老人家請安?爹向來都不是很在意這些俗禮啊!

“那我來告訴你,你雖然被掌門師哥看重,承蒙他老人家大恩,拜掌門師哥為師,但你還是天明居的人!”玄明聲色礪刃道。

“孩兒自然是天明居人啊!更是從沒有忘本啊!”宇軒更是一頭霧水,其他弟子也是一臉茫然。

“那我問你,事先你小師弟在外麵發生的事,你都知道吧!當時你是不是就在人群中?”

“呃……是!”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玄明一臉不悅,原來是因為這個。

“哼!袖手旁觀看熱鬧,這就是我玄明的兒子?哼!”玄明重重的哼了一聲,惹得周圍人,都是一時間注視著這裏,不過在看見玄明的一臉怒容後,均是立刻轉過頭去。

“爹,我也疼玉兒,但是我畢竟拜掌門為師,出手的確不妥啊!不過,您放心,五年後六居會首,我一定會與淩天一戰!”

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宇軒軀體周圍隱隱顯現,致遠等人都是一臉的驚訝和羨慕,玄明臉色這也才緩和了一些,語氣稍緩道:“看來你這兩年閉關,收獲不小,記得你說的話!別給我丟臉!”宇軒終於是鬆了口氣,微笑看了看眾人,最後停留在蝶語身上。而一旁的乘風獻出一個“狡詐”的笑容,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宇軒哥哥,不用你幫忙,我要親手洗刷我給天明居帶來的恥辱!”聲音很小,但在眾人耳中,猶如一個炸雷一般,擲地有聲,循聲望去,眾人看見玉兒眼中跳動著憤怒的火苗,臉上隱隱有種猙獰之意,看上去,讓人不覺有種膽顫的感覺。

一時間,眾人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半晌過後,明月寵愛的摸了摸玉兒的頭,慈祥道:“玉兒,無論你能不能修煉,你都是師娘和師傅的好徒兒,他們的好師弟!我們希望你快樂,不要活在陰影之中,身為逍遙居弟子,一切就順應天命,不要刻意強求,心中更不要充滿仇恨。懂嗎?你給天明居帶來的隻有快樂,沒有恥辱!”明月的一番話,令玉兒深深感動。

有句話說的好:付出總有回報!玄明和明月不知道,今日用心的付出,對他們將來而言,是多麼的有價值。

玉兒點了點頭,臉色也恢複了正常。這時玄清真人慈祥的聲音,再次響起“今日眾位弟子,就暫住主峰,六居每年也隻有這時才會聚在一起,雖然我等身為修煉之人,但也需要偶爾熱鬧熱鬧,這也是一種修行!各居弟子,也不必太拘束了,就當是在本居就好!”掌門玄清真人的形象,在各居弟子心中,瞬間更是高大。

“謝掌門真人!”眾人異口同聲答道,很大空曠的逍遙閣,令聲音更加響亮,玄清真人笑嗬嗬的看著各居弟子們,就像看見了逍遙居未來的希望。

這時地下也傳來小聲議論聲“掌門就像我爹爹一樣!真親切!”

“是啊!我是剛加入的逍遙居,以為掌門真人會多嚴肅呢,沒想到這麼和藹!”

晚飯時,最是熱鬧,幾百人坐在逍遙居主峰飯廳內,顯得很是擁擠,但每個人臉上都是興奮的笑容。玄清真人和各居掌門坐在一桌,各居弟子坐在一桌,很多都是十幾個人擠在一張桌子,甚至有的一居就占了三四個桌子。天明居那一桌,最是寬敞舒服了,加上宇軒一共才六個人,也隻有這時才顯出天明居人丁單薄的好處。

開始時,大家還是有些拘束,畢竟掌門就坐在首位,不過隨著掌門‘哈哈’爽朗笑聲,一陣陣傳出後,弟子們也是活躍了起來,一時間,飯堂就猶如熱鬧的小鎮街道一般。

“看見各居這麼多出色弟子,我甚是欣慰啊!”玄清高興的道,繼續道:“上一次的六居會首,當真是精彩絕倫,相信五年後一定會有更多驚喜!滄月妹妹,聽說坤陰居有個天才少女,叫水柔?”

“什麼事都瞞不過掌門師哥!”說話之人是一貌似中年的女子,也是相貌端正,皮膚細膩,眼角淡淡的細紋,更有另一番韻味,此女子正是坤陰居掌門,滄月大師。

滄月微微一笑,繼續道:“玄風師哥,小淩霄現在清心訣,已經是快要突破到第二層了吧!”

玄風聽到滄月提到淩霄,得意的‘哈哈’一笑,道:“小孩子,登不上大雅之堂,五年後也隻是讓他見見世麵而已!隻要不是連台都上不了就行!”後一句話自然說給玄明聽,眾人一時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憤有些尷尬,玄明剛欲開口,卻被明月桌底下的手掌,使勁的拽住。

滄月尷尬的輕笑一聲,道:“不提小孩子,我看五年後的六居會首,各脈的首席弟子才是主角。”

“滄月妹妹,這句話說的不錯,”一個紅臉漢子粗聲粗氣道。看其摸樣,如果不是坐在這裏,一定會把他當做一個世俗中打鐵的。紅臉漢子便是乾陽居掌門玄陽。別看貌不出奇,但玄陽修為著實是逍遙居第二號人物,而且為人也是熱情,大大咧咧的性格,人緣很是不錯。

玄陽繼續道:“小孩子資質再好,五年也成不了什麼氣候。秦和現在可是今非昔比呢!現在還在閉關,這次拜祭祖師,這小子都沒來!”玄陽嘴中的秦和便是乾陽居的大弟子,二弟子是秦和弟弟,秦義,修為也是不俗,不僅如此,乾陽居其他弟子,也都非等閑之輩。這點坤陰居也是如此,滄月大徒兒名為芷蘭,二徒兒芷菏,三徒兒芷心,這三人雖為女子,但各個都是精英,天賦出奇的好。

玄清笑的更加燦爛,就像一個兒孫滿堂,正在過壽的老頭子,笑了很久道:“玄晦師弟,各位掌門都是透底了啊!你也該說說你韜晦居了吧!”

玄晦一副書生裝扮,麵相也甚是清秀,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透露一種儒雅之氣,搖了搖頭一臉惋惜,道:“和各位師哥姐姐比,我真是心中有愧,大徒兒文博資質絕佳,但總是一副書生模樣,要麼看書要麼寫字,根本不像修煉之人。二徒兒修文,資質也是不錯,奈何心性不穩,每天就喜歡東逛逛西看看,毫無上進之心。”玄晦又是一陣搖頭,當提到修文的時候,眾位均是一副心裏清楚的樣子,看來修文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玄明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道:“怪不得他和乘風交情非淺,一丘之貉!乘風尤甚,性情浮躁,性格衝動,最大能耐就是油嘴滑舌,一點不像修煉之人。”

“玄明師弟過於偏見了!”玄清捋了捋雪白胡須,正色道:“我們逍遙居,意在順其自然,乘風和修文二人,我也是知道的,他們二人重情重義,敢作敢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同時也是擁有屬於自己的修煉之路,對他們不要太苛刻了,那樣反而會適得其反!”

“是,掌門師哥!”玄明和玄晦同時起身恭敬答道,玄清向二人點了點頭。繼續道:“文博有自己的愛好,也不是什麼錯誤,我們正道功法講究的就是循序漸進,枯燥的修煉需要調節,多年後文博修為定將不錯。乾陽居的秦和、秦義,坤陰居的三姐妹,狂風居的淩天、白山,春雨居的念瑩,天明居的致遠、乘風,韜晦居的文博、修文,這些人就是我們逍遙居的未來啊!當然水柔、淩霄這幾個小孩子也是很不錯的!”

玄明語氣低落的道:“天明居人丁單薄,難當震派大任啊!”其他人均是一臉同情,天明居曾幾何時也是六居之首,奈何落魄到如此地位。玄風更是不屑的把頭轉向一邊。

“玄明師伯過謙了,真正慚愧的是我們春雨居才是,更何況宇軒師哥的修為……”春雨居掌門璿瑩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其意大家也已經明了,當聽到宇軒兒子的時候,玄風臉上閃過一絲不甘。

“對啊!逍遙居弟子中領軍人物,還是當屬掌門師伯門下的兩位吧!”滄月附和道。

“嗬嗬,我相信五年後的六居會首,精彩程度一定是前無僅有,屆時昊天也該出關了!”玄清真人嘴中的昊天就是,他大徒兒李昊天。掌門玄清真人一共隻有兩個徒兒,李昊天和張宇軒,二人很少出手露麵,但是卻沒人敢忽視,尤其是李昊天!

玄清又是把目光又是轉向了下麵眾位弟子身上,一臉欣慰。看來逍遙居坐在正道第一大派的這個寶座上,一定會是久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