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投射在你的臉上留下光影,我就站在遠處這麼看著你,直到整個畫麵染上了暖黃的光暈,我才記起那是很久以前。端木北原來你離開我這麼久了呢。
七年了,為什麼我還是沒有忘。就像我依然重複做著那個夢一樣。一個人處在冰冷深黑的漩渦裏,聽到你在什麼地方大聲的呼喊,可我就是找不到你在的方向,我拚命遊啊遊啊,每當快要靠近你的時候又覺得你的聲音突然變得好遠。這是不是就是說我永遠也追不上你。
我時常坐最長的那班公交車坐一下午。這樣總會覺得下一站你就會像以前那樣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笑容暖暖的遞給我我最喜歡吃的糖炒栗子,說著讓我想要流淚的話:“冷南安幫我帶給許藍歌”。我卻隻會懦弱的笑著對你說:“好啊。”
記憶像是一場風暴狠狠的刮過我們的心,隻有刻骨銘心的才會被留下。
前麵有人在江邊撒網,我拿著一束金盞菊坐在你那時站過的橋邊。你看,我多自私,你明明喜歡百合,這麼多年我每次來看你都不給你帶。可是北北你不要怪我,拿著白色的花看起來像是來悼念誰,我隻是想你了來看看你啊。因為覺得金盞菊的顏色像極了你暖暖的樣子所以我喜歡這花,所以我才帶來給你。遠處的夕陽被江麵映射的好漂亮,晚霞讓天空染上了楓葉的火紅色,想起那天你在這裏半開玩笑的對我講:“安安,如果在許藍歌之前我就遇到你,我肯定會喜歡你的。”我笑笑說:“端木北,那你豈不是要孤獨終老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然後你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對我說:“冷南安,說你胖你就喘。”接著伸手遞給我一個暗紅色花紋的漂亮盒子說:“明天幫我帶給許藍歌。”我說:“你為什麼不自己給她?每次都讓我給她帶,我都成你們兩個的專屬跑腿人了,還是免費的。”你揉揉我的腦袋說:“最近戴大錘不是在嚴查麼,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兩個在談戀愛,你可就再也見不到我親切的臉龐了。”端木北,明明我先遇到你,明明笑著對我說安安等你長大了我就來娶你的人是你。可懦弱的是我,不敢與你相認的是我,不敢跟你表白的是我,不敢拆穿許藍歌的也是我。
大概我叫南你叫北所以注定不能相遇,大概是我在你心裏不夠刻骨你才會那樣把我忘了。
記憶封存好久我依然不敢去碰觸,就像我這麼久都不敢去百花陵園看你隻是來這裏,不敢麵對石碑上刻著你的名字,不敢麵對冷冰冰的泥土下麵埋葬的是你。不敢麵對那麼暖的你被丟棄在悲傷的暗夜深黑色的漩渦裏。
如果十七歲重來一次,會不會不一樣,無數次在心裏這麼問自己,並且越問就越絕望,因為十七歲不可以重來,因為我依然不敢保證我會在你麵前告訴你我就是你的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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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夢歸處隻恨太匆匆,如果時間再來一次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