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嘿嘿一笑:“有兩下子,要是竹竿就真栽了,可惜對我沒用。現在該輪到我了,你放心,我會給你留全屍的,保證看起來就和喝醉了酒一模一樣。”
胖子放下了酒杯和筷子,臉上泛起一片紅暈,就像喝醉了一樣。周圍的空氣有些異常地流動起來,胖子的臉越來越紅,原本嬉笑的神色變得肅穆起來,要不是長得跟武大郎一樣,下巴上也沒有胡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武聖人關公。
杜銘川感覺到一股熱浪從桌子對麵襲來,連呼吸都變得炙烈起來,和背後初冬的冷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胖子伸出血紅的雙掌說:“朱砂掌練到最高處,可以化石為水,煉鐵成兵,我隻練成了七成,但要烤熟一頭乳豬也綽綽有餘了。我的技術很好,你大可放心,保證是外嫩裏焦,絕不損皮相。”
熱浪來襲,杜銘川死死盯住那兩隻離自己不過半尺距離的鮮紅手掌,知道胖子輕輕一撲就可以按到自己身上,這時候想要站起來後退是絕對來不及了,就算向後躺倒就地打滾,也許能躲開胖子的第一掌,但一定躲不過第二擊。
桌上的一支筷子突然射起,如離弦之箭直奔胖子咽喉。胖子伸手一把將筷子抓住,略帶驚訝地說:“隔空禦物!好手段,可惜力量沒到家,你小子還有多少本事快使出來。”
筷子很快變成了一段黑炭,發出一股焦味。杜銘川這時候確實已經黔驢技窮,隔空禦物消耗的靈力太大,還要壓製對方炙熱的氣息和威勢,何況身邊除了碗筷酒瓶子,連一點具有殺傷力的東西都沒有。
胖子見銘川半天沒動,慢慢站起身說:“既然沒貨了,那我就送你上路吧。”
夜已漸深,從遠處看過來就是一個小夥子和一個胖子在喝酒,胖子伸出手好像是在劃拳的樣子,除了他們這一桌外,整個大排檔冷冷清清,就隻剩下躲在棚子裏打瞌睡的老板。誰能想到這裏正發生著一場殺戮,一個年輕的生命正在垂死掙紮。
胖子剛剛站起來,臉色突變,眼睛縮成了一個小孔,緊緊盯著杜銘川身後。
馬路上車流漸漸稀少,在離排擋不到十米的路口,昏黃的路燈下,不知何時站立了一個挺俊的白色身影。白色的毛衣,白色的長褲,白色的球鞋,甚至那張臉也略顯蒼白,而最奇特的是他手裏還拎著一把泛著白光的短刀。
杜銘川也感覺到了異常。那是一股熟悉的氣息,雖然很遠卻很清晰。他靈覺一掃,心裏又驚又喜,嘴角不自覺露出了微笑,那個大山裏的少年換上一身城裏人的打扮還真是俊俏呢!
少年緩步朝他們走來,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很穩,蒼白的臉冷峻得沒有一絲表情。杜銘川就感覺到有一座大山從背後移來,那巍峨磅薄厚重的氣勢,仿佛能將一切壓成齏粉。而胖子熊貓卻感到了恐懼,那一座山的氣勢以及那一點含而不露的殺氣,令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個在大漠中連飛得最高的禿鷲也要遠遠躲開,被稱為神一樣存在的人……
黎婷婷早已飄到很遠的地方,就連一直瞌睡的老板也睜開了雙眼看著這個挺俊的少年,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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