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書,關掉煤氣,他扶住小紅說:“走,我送你去醫院。”
誰知道小紅一把抓住青蛙的手臂,手上的力氣大得連青蛙這種強壯的身體都被抓的有點痛起來。楊小紅瞪著發紅的雙眼,緊緊盯住青蛙,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用沙啞的聲音吼道:“打我!打我!求求你!把我捆起來!求——你——!”
她很想靠自己的意誌力堅持下去,但這短短的不到半個小時的發作已經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樣。當門鈴響起,青蛙出現在門口,她用最後一點還沒有渙散的意識,做出了這個請求。
即便到了最後關頭,在意誌即將垮塌,在靈魂即將被俘,在內心即將絕望的時候,她已經被重新激活的生命的尊嚴卻沒有倒下。她寧願選擇用一種更痛苦的方式去戰勝痛苦,也沒有選擇打電話向杜銘川求救。
而實際上,就算她打了電話也沒用,此刻的杜銘川已經帶著黎婷婷坐上了去寧城的火車。樓蘭找到了侯少在寧城的一處秘密住所,那裏很可能藏有裝著黎婷婷原身的屍油瓶。
從申州坐高鐵到寧城隻不過一個多小時,杜銘川一走出寧城車站,就見到樓蘭站在出口處向他招手。
一身黑色休閑運動衫的樓蘭多了些清純味道,但杜銘川不知道是先入為主之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覺得她渾身上下透著那麼妖媚,尤其是那股奇特的香味,淡淡地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依然讓人心神蕩漾。
跟著樓蘭上了一輛寧城牌照的破舊麵包車,杜銘川好奇地問:“你找我來不會是去搬什麼貨吧?”
樓蘭斜了他一眼:“怎麼,坐不慣這種車?”杜銘川笑道:“我連驢車都坐得慣!但你樓老板怎麼的也得開個寶馬什麼的,這小麵包和你的樣子實在不怎麼配。”
“嗬嗬,你也有這麼勢利的時候啊!”樓蘭戲謔地說著,“我覺得小麵包不錯,開到哪兒都不惹人注意,什麼樣的人就是什麼樣的人,和開什麼車沒有關係。”
車子出了城上了國道,走了一段以後又上了一條隻有兩車道的小路。杜銘川就問:“樓老板,你說的地方在哪兒?這都已經到鄉下了。”
“就是在鄉下,到了你就知道了。跟你說過不要叫樓老板了,你怎麼還叫?”樓蘭一臉不悅,“那些人喊我老板,無非是因為我現在有錢。如果哪天破產了,我在他們眼裏就隻不過是一隻花瓶而已。”
“那我叫你什麼?”杜銘川轉頭看著她問,“樓姐?樓姨?還是樓妹妹?”
“叫名字吧!叫姐也行,我比你大。”樓蘭說。
杜銘川看著窗外路旁快速後退的樹木和遠處一動不動的白雲,道:“說實話,你還真是個迷,我有時候懷疑,你是不是就跟那傳說中的白娘子一樣,是個妖精!”
樓蘭一隻手把住方向盤,一隻手捂著嘴咯咯笑起來,說:“也許你猜的就是真的哦!那你是許仙呢,還是法海?”
杜銘川笑嘻嘻地說:“那也得你先現出原形給我看看,不然我不好選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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