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銘川不想在茶道這個自己不擅長的問題上糾結,說道:“等我有這個心境了,再向你請教此中真意。說真的,今天謝謝你!你已經救我兩次了。”
衛華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又放下,說:“你一定是奇怪我為什麼這麼關心你。說實話,萍水相逢就算我有惜才之心,但隻憑你和青蛙那局球,我救你一次免了你斷手之災,已經夠仁義了,這世上有才而窮苦的人太多太多,我衛華一個人怎麼救得過來?之所以救你第二次,是因為我知道你和我一樣不是普通人。你靠什麼打球我不知道,你也不用告訴我,但我知道你身懷奇技,這就夠了。我十三歲才接觸斯諾克,十六歲就拿到全國冠軍,不是因為天才,而是和你一樣靠得其他的東西。後來我放棄職業,是因為我參加正規塞對其他選手來說是不公平的。但黑市球賽不一樣,在黑市上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誰也不用顧忌什麼,哪怕你耍奸用詐,隻要不被人發現就沒事。”
杜銘川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打球早晚會被高手看穿,這也是他不太想去天都的原因之一,但他沒想到衛華的眼睛這麼尖,僅僅一次就被他看出來了。他靠的是靈覺,那麼衛華靠的又是什麼呢?他很好奇,但是衛華不說他也不好問。
不過現在對打球的顧慮倒是消除了一大半,問道:“你是說,在天都或者黑市上打球的都是身懷奇技的人?”
衛華笑道:“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在黑市打球,你不用顧慮那麼多。真身懷奇技的,有幾個願意打球為生?你也肯定不願意一輩子打球,隻不過做個暫時棲身之所,而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
杜銘川喝了一口茶,烏龍茶回味過來的香味溢滿在齒間。他明白了,衛華一定是有什麼麻煩,將來也許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不管怎麼樣,這兩次救命之恩總是要報答的,既然搞清了對方的意圖,他反倒輕鬆起來,說:“衛哥,我成了天都的人,不會再有昨晚那樣的事了吧!”
衛華知道杜銘川答應了,道:“當然,至少申州這些混混是不敢惹你了。隻要你不故意去招惹是非,一般不會有人來惹你。不過……,你知道強彪是被誰保出去的嗎?”
杜銘川搖搖頭,就聽衛華繼續說道:“你申大的同級校友,龍騰集團的連正星。”
……
青蛙在淺水灣那套房子雖然是老式小區房,但裏麵裝修得很好,弄得也很幹淨,家具家電一應俱全,兩室一廳剛好夠杜銘川和丁少安兩個人住。而杜銘川進入天都以後,衛華又給他安排了一處離天都大廈更近的小套。他就幹脆搬出來一個人住,一方麵他要練習靈覺飼養冰蛾,一個人方便些,另一方麵,讓丁少安和吳小麗小兩口住得也舒服一些。
天都俱樂部是一家會員製的台球會所,這裏並不對外營業,隻針對會員開放。俱樂部的大廳裏隻有服務引導處,不像一般台球室那樣擺滿了球桌。穿過大廳,便是各式風格的包間,裏麵除了球室之外,還配有休息室和浴室。來這裏的會員,大多非富即貴。他們未必真的喜歡桌球,甚至可以說很多會員根本就不會打球。但這裏有兩樣東西,對他們有極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