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平示意兩個保鏢去拿家夥,對陸嫣然說:“你要麼也回溪頭村去?”陸嫣然不屑的道:“憑什麼?打獵這種事,我當然要去,要知道我的槍法可不比你差。”
兩個保鏢從他們帶來的行李裏麵取來了兩杆半自動。陸嘉平取了一支遞給阿捏果,說:“要不要試試這個?”
阿捏果舉著用了半輩子的弓搖頭道:“不會用哩,我就用這個。”
“那好,我們走吧。”陸嘉平把槍扔給保鏢,轉身就往寨子外麵走。阿捏果卻攔住他說:“後麵有條小路,出去就是老林子。”
陸嘉平、陸嫣然和阿捏果以及兩個保鏢便從後麵的小路離了寒石寨。杜銘川將他們送走,回來和九公蘭劍一起商量怎麼對付即將到來的烏龍。
九公說:“烏龍手裏最厲害的就是冰蠶,我估摸著他這兩年最多也就養成兩隻。到時候我躺在裏屋的床上,杜銘川你就陪著我,等烏龍進了屋,蘭劍就堵在門口別讓他跑了。隻要蘭劍能擋住他的冰蠶,就應該沒問題嘍。”
寒石寨依寒石山而建,寨前是下山的路,寨後一片怪石嶙峋的崖壁。但在崖壁邊有一條不起眼的小路,可以繞過崖壁,直達後山的老林子。再從老林子一路進去,就是野獸出沒的無人地帶了。
阿捏果帶著一行人在小路上艱難的穿行。這條路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走過,大量的蒿草和荊棘幾乎已經將路覆蓋,阿捏果也隻是憑借多年前的記憶摸索著前進。
陸嫣然抱怨道:“這哪裏有路啊?我說你會不會走錯了?”
阿捏果嘿嘿地笑著說:“沒錯哩,沒錯哩,三十年裏我走過五回,熟悉得很,這是第六回,不會錯哩。”
陸嫣然驚歎道:“三十年走五回?就是說你六年才走一回,這能叫熟悉得很?”
陸嘉平笑道:“一個合格的獵人,能清楚的記住十年前走過的路,六年一回,當然算熟悉了,你不懂別瞎說。”
“哼!”陸嫣然用力踢開擋路的石頭,“就你懂!不就是比我多吃了幾年白飯麼?你再能幹,不也被爸爸派到這麼個鬼地方來了!”
陸嘉平瞪了她一眼,臉sè沉了下來,這個妹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前麵的荊棘叢裏突然鑽出了一個人,一身黑sè的衣服,黑sè的頭巾異常寬大幾乎包住了半張臉。他們沒想到這條看起來根本不像條路的路上,居然還會走出個人來,齊刷刷地停下腳步等在路邊。那人似乎也沒想到這邊會有人,愣了好一會才朝這邊走來。
“看來你沒說錯,果然是條路。”陸嫣然朝阿捏果說,然後對來人喊道:“喂!這位大……大叔,這條路……”
她看不出對方年紀,不知道該喊大哥還是大叔,待來人走近了,才看清那人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幾乎把臉劈成了兩半,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突然冒出這麼猙獰醜陋的一個人,不禁有些害怕,想問的話問了一半就住了口。
陸嘉平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隻有阿捏果仔細地端詳著這個人,似乎想起了什麼。
那人見陸嫣然問他,便停下腳步,翻起眼皮看了眾人一眼,道:“前麵沒路了,你們從哪來?這條路幾十年沒人走了。”
陸嘉平朗聲道:“我們是從寒石寨來,準備進山打獵的。你說前麵沒路,是不是就進老林子了?”
那人“咦”了一聲,道:“你們從寒石寨來?跟蒼鶴什麼關係?”
陸嘉平愣了一下,隨即恍然道:“哦,你是說蒼九公吧,我們是他的客人。你也認識九公?”
那人道:“我是他師弟,聽說他病了,這才趕小路上山。你們既然從寨子裏來,想必知道情況,他病情怎麼樣了?”
陸嫣然搶著道:“誰說九公病了?我們這幾天一直在一起,他很好呀!”陸嘉平想阻止她的話,卻已經來不及。他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一下子想不起來。
那人臉上的傷疤抖動了幾下,轉身就往回走,喃喃地道:“沒病就好,沒病就好!那我也不用急著去了。你們回吧,前麵沒路,到處都是有毒的蛇蟲,不好走的。”
一聽到“有毒的蛇蟲”這句,阿捏果突然想起來,聲音顫抖著叫道:“你……你……就是闊哈說的那人,你是凶手!”他搭上箭,將弓拉得跟滿月一樣,對準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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