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劍一直沉浸在對剛才那幾刀的回味中,沒有說話,甚至連動都沒動過一下。此刻,他才仿佛回過神來,突然問道:“我阿姐怎麼啦?”
杜銘川正不知道如何回答,蘭珠從屋裏走了出來。她已經調整了情緒,不再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傷心,沒有人欺負她,也沒有人欺負銘川哥哥,而且她知道銘川哥哥已經想到辦法把她們接回溪頭村了。此刻的她又恢複了滿臉燦爛的笑容,說:“我好的很哩!已經熱好了飯,你們可以去吃嘍。”
杜銘川終於釋懷,不必擔心在九公和蘭劍麵前還要尷尬地去哄這個女孩。九公也笑著搖了搖頭,端著煙杆子吧嗒吧嗒抽起來。
正當他們準備進屋吃飯的時候,寨口一條人影揮著手奔過來,大聲喊著:“銘川!九公!出事哩!出事哩!村裏又出事哩!”
……
闊哈在和杜銘川一番長談以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他過去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想讓蘭花成為自己的女人。既然蘭花需要一個英雄,而杜銘川又有辦法讓他成為這個英雄,那他又何必聽從山洞裏那人的指使,整天過著提心吊膽的rì子呢?
第二天天一見黑,闊哈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後山坳林子裏的山洞。
他在洞口定了定神,平息一下因緊張而有點快速的心跳,撥拉開洞口的蒿草,往黑幽幽的洞裏張望了兩眼,壓著嗓子喊:“大仙!大仙!”
“進來吧。”得到烏龍的允許,闊哈才戰戰兢兢地進了洞。點亮燭台上的蠟燭後,他從幹糧袋裏拿出蒸好的大塊臘肉和幾塊包穀粑,說:“大仙,你先吃著。”
烏龍盤腿坐在石頭上,拿起一塊粑粑放到嘴裏,問道:“怎麼這麼多天才來?事情怎麼樣了?”
闊哈眼神閃爍了一下,奉承道:“大仙你料事如神哩,那蒼九公他到溪頭村來過了。”
“哦?”烏龍一口吐掉還在嘴裏嚼著的食物,問道:“說,怎麼回事?”
闊哈就說:“是這麼回事。杜銘川去請九公,結果人沒來,隻拿了幾包藥下來。那小子就去給左估幾個治病去了,可沒治好,隔天九公就下來了。這九公果然還是有兩下子,一來就把他們身上的蟲子給弄出來了。”
“後來呢?”烏龍急切地問道。
闊哈說:“後來也沒什麼,九公交代了幾句就在塔台他們家住下了,今天才回去。這不,我馬上就來給你報信了。”
“嗯?”烏龍湊過身子說,“他住了兩天,你就沒看出點什麼不對來?”
闊哈摸著頭,裝作仔細回想的樣子,一拍大腿說:“對嘍,我看九公來的時候jīng神好的很,走的時候好像有點蔫菜,臉sè白的很,大概是病嘍。”
“哈哈哈!”烏龍大笑起來,“蒼鶴呀蒼鶴,你有蠱靈石又怎麼樣?百蠱噬心!你就乖乖在寒石寨等著我來收屍吧!”
闊哈看著他臉上的刀疤猙獰地抖動著,嚇得一哆嗦,小心地問:“大仙你要去寒石寨嗎?啥時候幫我練情蠱啊?”
“你急什麼?”烏龍冷冷的說,“百蠱噬心發作會在七天內血盡而亡,等蒼鶴一死,我拿到他的蠱靈石,幫你練情蠱還不是小事一樁。三天後我就去寒石寨,我還想見我這個師兄最後一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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