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太監當王爺的事,你這夢倒是做得奇怪。”孫天壽哈哈大笑,“曆史上封王的太監隻有唐代被封博路王的李輔國和北宋被封廣陽郡王的童貫,如果算上後來被追封的曹āo的祖父曹騰,那麼幾千年加起來也不過就是三個。”
杜銘川原本懷疑那個公鴨嗓子是前清哪個老不死的太監,可孫天壽的回答卻推翻了他所有的猜測。如果那公鴨嗓子從此不再出現,那自己豈不是永遠都不知道他是誰了嗎?杜銘川不覺沮喪起來。
在醫院的一天過得很快,除了吃飯睡覺和陪母親聊天,就是試驗自己的眼力和耳力。他把這種新獲得的能力歸類於特異功能,原因應該是和那天夜裏在那個黑暗環境裏看見的那把會發光的劍有關。隻是這種特異功能並不能亂用,就像孫校長說的一樣,用多了會造成肝腎之氣受損。雖然杜銘川還不清楚損傷肝腎之氣的實質是什麼,但他明白這是一把雙刃劍,如果不顧後果地亂用,他的身體一定會垮掉。另外,他還發現這種能力跟體質有關係,他剛醒來的時候身體虛弱,耳目所及的地方不遠,持續的時間也短,隨著吃飽喝足休息夠了,耳目所及的範圍就越來越大,持續時間也長了許多。不過一旦用到極限,身體就會變得虛弱,需要過好一會兒才能恢複。
家裏的靈堂已經撤掉了,隻剩下父親的遺像還掛在那裏。杜銘川走進家門的瞬間,不禁悲從心頭起,眼含熱淚,撲通一聲對著父親的遺像跪了下來。
銘川媽也沒有阻止他,抹了抹眼角的淚,歎息一聲,便屋前屋後地收拾起來。
杜銘川磕了頭,想起母親的身體還沒好,這幾天又為自己的事情擔驚受怕,心裏過意不去,急忙起身去幫母親。
銘川媽從屋裏拿了幾罐罐頭水果,說:“這些rì子娜娜和她娘經常來幫咱,這罐頭都是你住院的時候人家送的,咱也吃不完,一會兒你給娜娜家送去,好好謝謝她們。”
杜銘川答應一聲接過罐頭,就奔孫娜家去了。
孫娜的父親孫鐵柱常年在外打工,卻沒掙到什麼錢,家裏稱得上家徒四壁,是小窯村的底層人家。要不是孫娜的母親李翠兒長得漂亮,常有登徒子來巴結,連帶著把農活都幹了,她們娘倆還真不好過rì子。
李翠兒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被孫鐵柱灌了什麼湯,三拐兩騙帶回了小窯村,那時候她才十八歲。李翠兒的姿sè著實讓孫鐵住風光了好一陣子,別說小窯村,就連整個七星鎮都知道鐵柱子娶了個漂亮女人回來。可孫鐵柱的好運並沒有持續下去,除了多了個和媳婦一樣漂亮的女兒,多少年過去了,他還是在工地上幹活。小窯村的人大部分蓋起了二層小樓,他家還是破磚爛瓦的平房。
三十來歲的女人就像熟透了的桃子,沒有了青澀生硬,卻多了幾分飽滿水潤。那種看一眼都能流出水來的感覺,不知讓多少七星鎮的男人著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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