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銘川認出來,那個壓在孫娜娘身上的男人是大窯村的金海山。他已經無法去想金海山口裏說要買杜家窯的廠長是誰,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某些部位已經膨脹起來,好像要爆炸一樣。他急促地呼吸著,很想扭頭走開,卻怎麼也移不開目光。眼前的畫麵越來越清晰,杜銘川甚至能看清孫娜娘的雙峰上那兩顆紅點,像樹上剛打下來的棗兒一樣鮮豔。
那個男人聳動地越來越快,孫娜娘的叫聲也越來越急促,而杜銘川已經看得雙眼發紅,頭痛yù裂。這時候,就聽那男人大叫一聲,停止了聳動,眼前的畫麵也突然隨之消失,一切又沉入了無邊的黑暗。在昏過去之前,杜銘川的腦海裏隻留下了孫娜娘如野狼般的一聲長嚎。
“杜銘川……”
迷迷糊糊之中,杜銘川似乎聽到有人在叫他。這聲音聽起來像孫娜,又像孫娜娘。接著,他看到孫娜娘光溜溜的身子趴到了他身上……
“畜生!”父親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一聲怒喝。他看見父親渾身都是血,周圍是一片熊熊烈火。
“爸!”杜銘川委屈地喊著,想站起來去拉父親的手,卻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火光暗了下去,父親消失了。
“爸……爸……別走……別丟下我……”杜銘川不停地呼喊著,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銘川!銘川!你醒了嗎?”母親的聲音響起。杜銘川緩緩睜開眼睛,看見母親布滿老繭的手正拿著手絹在給他擦拭眼淚。
“媽!我這是在哪兒?”銘川虛弱地問。
“這是醫院呀。”銘川媽見他醒了,喜極而泣,“我的傻兒子,你可擔心死媽媽了。”
“我怎麼會在醫院裏?”杜銘川莫名其妙,轉頭看了看周圍,確實是醫院的病房,並排放著四張病床,除了自己躺著的這張,其餘三張床都空著。
“杜銘川你醒了!”一個女孩走進來,把手裏拎著的一袋水果放到床頭。
銘川媽連忙站起來給女孩拉了把椅子,說:“娜娜你來就好了,還買什麼水果啊。”
杜銘川也招呼道:“孫娜,你怎麼來了?”
孫娜的長相和她娘有七分相似,彎眉杏眼,挺直的鼻梁,溫潤的嘴唇,尤其是皮膚白嫩得跟出水芙蓉似的。村裏那些喜歡嚼舌頭的人都說,這小妮子將來必定比她娘還風sāo。在七星鎮中學,雖然還隻是初一,孫娜就已經是準校花的人選。
杜銘川看見孫娜就想起了在山裏看見的那一幕,不禁喉嚨發澀,渾身燥熱起來,想到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不自覺地便往孫娜的腰下瞧去。
孫娜見杜銘川的眼神怪異,奇怪地問道:“怎麼啦?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嗎?”
“他剛醒過來,腦子還不太清醒,就你進門前還在說著胡話呢!”銘川媽解釋了一句,又轉頭對杜銘川說:“這次可多虧了娜娜,要不是她在山裏發現了你,你被野狼叼走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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