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別再跑了!再跑的話我可要開槍了啊!”
華夏國東北三省某小城的街道上,一群武警正在一名便衣警官的帶領下追捕著前麵兩名嫌疑犯。
前麵兩名嫌疑犯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罪過很大,一旦被抓起來很可能就是要被槍斃的那種罪過。因此,雖然後麵的警察不斷的向天鳴槍示警,但他們兩個人的速度一點兒也沒有慢下來。
東北黃昏的街道上還有不少的行人,不過這些路過的行人都隻是在看熱鬧,誰也沒有上前幫忙來攔截一下兩名嫌疑犯的。相反的,嫌疑犯們跑過的時候,他們都會本能的後退,生怕狗急跳牆了的犯罪分子把自己抓做人質。
但是警察一旦靠近,他們倒是很樂意湊近點兒看看。看看他們的真槍到底具體是個啥模樣。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因為他們覺得警察不敢碰他們。如果有哪個警察敢碰他們一下,那麼他們馬上就會躺倒在地上要求“打人”的警察賠償。這倒不是有意“碰瓷兒”,而是多少有點兒得理不饒人而已。
在群眾的“掩護”之下,兩名明顯體力不如警察的嫌疑犯已經跑過了三個街區,但仍舊沒有被抓住。而追在他們身後的警察們,也礙於周圍普通群眾太多,而不敢真的向嫌疑犯逃跑的方向開槍。
眼看著拉鋸般的追逐戰還要進行下去的時候,一輛破舊的老款桑塔納突然衝出了路口,穩穩的停在了兩個嫌疑犯逃跑的必經路線上。
“快上來!快上來!”
車上的司機急匆匆對著兩名嫌疑犯嘶吼著。他似乎也明白,一旦救人不成,他自己也會被陷進去。
兩名嫌疑犯此刻終於看到了救星,二話沒說就鑽進了破舊的桑塔納中。而這輛看起來馬上就要散架了的老款桑塔納,也很給司機麵子一般的猛的竄了出去。
街道上慌忙躲閃車輛的行人高聲的咒罵著,但是卻沒有誰敢去真的追那輛明顯發了瘋的桑塔納轎車。
隨後趕到的警察們因為跑了太遠的距離,因此警車現在都沒有跟上來。眼見著桑塔納就要逃出自己的視野了,帶頭的那名便衣警官果斷的舉起手槍點射了兩槍。而他身後的那群拿著微衝的警察,卻隻敢朝天鳴槍。
雖然便衣警察隻開了兩槍,但是精度卻非常的高。坐在後麵一排的兩名嫌疑犯分別中了一槍。其中輕傷的一個還好,僅僅是肩頭被擦破了一點兒皮肉,最多是流點兒血而已。但是另一個就不太樂觀了,他的肩頭被整個打了個對穿。此刻血液正泉湧一般的從傷口裏往外噴。
輕傷的嫌疑犯顧不得給自己處理傷口,先是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條來給身邊的同伴包紮起來。
隻聽他一邊包紮一邊說道:“小四子,忍著點兒,黃蜂叔給你包緊了就沒事兒了。”
被稱作小四子的青年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此刻已經被疼的滿頭大汗了。而他的嘴唇,也由於過度的失血而變成了蒼白色。
小四子哆嗦著嘴唇道:“黃蜂叔,是我連累你了。要是我聽你的話,早早就離開這裏,現在也不會有這一難了。黃蜂叔,我頭暈的厲害,我這是要死了嗎?”
黃蜂板著張臉道:“死個屁!就是肩膀頭子上開了個孔而已,大小夥子哪裏那麼容易掛掉?要讓黃蜂叔說,你就阿彌陀佛去吧!還好子彈是打穿了你的身體,這樣傷的雖然重,但處理起來方便。真要是子彈留在你的身體裏了,那你是生是死才真的在兩說之間呢。”
小四子一聽自己不會死,原本在眼睛裏轉悠了好幾圈兒的淚水又慢慢的忍了回去。
“黃蜂叔,你說的是真的嗎?”
黃蜂笑罵道:“我騙你個半大孩子幹嘛?我也就奇怪了,你屁大的年紀幹什麼不好,非要來跟我們盜墓。叔這是沒錢花被逼無奈,可你小小的年紀幹點兒啥不吃飯啊?非要做這掉腦袋的事兒。”
小四子委屈的道:“我家裏祖傳就是刨土過日子的,不做這個我也不會其他的啊。反正別讓我念書,我可不是念書的料。至於殺頭,刨土的活兒哪年哪月不是要殺頭的?怕也沒用。聽我爸說,我家祖上一半人是折在墓裏的,而另一半就是被當時的官府抓起來殺掉的。總之沒幾個能夠善終的。這是我們家的命,我得認命。”
黃蜂長歎一聲道:“老四也是,非要拉著你來。你說你能幹點兒啥?還不光是添亂的?”
小四子此刻則是有點兒擔心的問道:“黃蜂叔,你說我爸那邊應該沒事兒吧?”
黃蜂苦笑道:“誰知道啊!大家都聽天由命吧!咱們爺們兒也一樣,逃得過今天,明天也未必是個啥樣。行了,你失血不少,別老說話了。等晚點兒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給你爸打個電話。”
小四子勉強扯出一個微笑來道:“謝謝黃蜂叔。”
黃蜂嗯了一聲,便不再理會小四子了。
他再次從身上扯下了一塊布條,簡單的擦了擦自己肩頭的傷口。他的傷口很淺,因此不用包紮。雖然說消消毒會更好,可眼下逃命的階段,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