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貝齒緊咬下唇,但始終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陳鳳年說的其實沒錯。在弄清楚對方的真正目的前,自己這方麵能做的就隻是見招拆招而已了。隻不過讓秦雪覺得委屈的是,自己畢竟沒有做錯過什麼,可為什麼自己要承受這種毫無理由的無妄之災呢?
秦雪的沉默並沒有讓縮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陳鳳年睜開眼。因為陳鳳年覺得自己即使再去勸慰什麼,也是沒有實際效果的。一個弄不好,沒準兒還會把開車的這位知性大美女給弄哭。所幸,自己還是繼續閉著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當然,陳鳳年也不是麻木不仁。實際上他的心裏已經在盤算著各種對策了。不管怎麼說,幫秦家的事情他已經答應下來了。而既然答應下來了,接下來他就會全力以赴的去幫忙。
將車子開到了陳鳳年所說的地址,秦雪在做了個深呼吸後才輕輕的道:“鳳年,到家了。”
陳鳳年睜開眼,並沒有刻意去看身旁美女眼鏡娘的表情。而是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道:“今天晚上謝謝你的款待。說實話,小雪你做菜真的挺好吃的。還有秦叔叔,也是很和善的老人家。”
秦雪勉強露出了一下笑臉道:“你還說我感謝起來沒完沒了呢。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陳鳳年道:“嗯,那我也不矯情了。好了,我上樓了。這麼晚了,我也就不邀請你上來坐了。小雪你回去路上慢點兒開。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秦雪點頭道:“我明白。鳳年,晚安。”
陳鳳年一邊拉開車門,一邊道:“晚安,小雪。”
說完,陳鳳年猶豫了一下又轉過頭來飛快的在秦雪那吹彈可破的白嫩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才在秦雪驚慌失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迅速的跳下了車,一路小跑的鑽進了樓道口裏。
秦雪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燒,火燙火燙的感覺。而自己的心髒也在砰砰的亂跳。
秦雪不討厭陳鳳年。相反的,秦雪還有點兒崇拜這個一眼就能認出黃花梨與紅木細微差別的家夥。但真說到喜歡,那還是絕無可能的,至少在現階段不可能。畢竟兩個人才僅僅認識一天而已。秦雪沒想到,那個家夥居然會親了自己。
那麼,陳鳳年親自己是表示他喜歡自己嗎?或者,這隻是個朋友間禮節性的晚安吻?
呆愣了好久,秦雪依然不明白這個吻的含義是什麼。她隻是知道,自己似乎並不太討厭被那個青年吻。
陳鳳年小跑上樓,心跳也是加快了幾分。
之前感情上受過的傷讓陳鳳年至今覺得不知道應該怎樣去真的相信一個女人。可是麵對秦雪那委屈又無助的眼神時,陳鳳年卻又總有一種想要替她遮風擋雨的衝動。剛才的那個吻,在陳鳳年看來更像是一種無聲的承諾。他想告訴秦雪,自己會盡力保護她的。隻不過,這句話陳鳳年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而那種想要為她做點兒什麼的情緒,最終就變成了女孩兒臉頰上的吻痕。
來到了自家門口,陳鳳年深深的歎了口氣,並且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被不良的情緒所左右。因為如果自己也亂了方寸,那麼就更沒有人能夠幫助秦雪了。
穩定了一下心神,陳鳳年掏出鑰匙打算開門。可是當這位賊王的傳人將鑰匙插進門鎖的鎖孔裏時,就發現事情不對了。
開鎖高手對鎖內卡簧上下彈動的力度都是有著極其敏銳的感覺的。而陳鳳年插入鑰匙時就發現,自家門鎖內的彈子卡簧,至少有兩個以上是沒有彈起來的,它們一直被壓在鑰匙齒剛好碰不到的位置上。
出現這種現象在陳鳳年看來隻有一種合理的解釋,那就是自家的門在自己離開後,曾經被外人用開鎖工具打開過。
想到這裏,陳鳳年又輕手輕腳的將鑰匙拔了出來。
現在對方可能還在自己租的這間公寓內,如果自己大咧咧的進去了,那麼衝突就是在所難免的。而一旦動起手來,如果對方人足夠多或者帶著手槍之類的武器,那麼自己隻有幹吃虧的份兒。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著急的慢慢來為好。
輕輕的將耳朵貼上了公寓的房門,陳鳳年屏住呼吸聽著門內細微的聲響。作為一個神偷,陳鳳年的耳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聽了許久,陳鳳年終於斷定屋內隻有一個人。而且從對方發出的細微聲響來判斷,對方很可能還是個女人。即使是男人,也是個體重相當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