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我們登上了沱江上的一艘小船,這小船又輕又巧,船舷竟然隻高出水麵一點點,不過看駕船的艄公穩如泰山的樣子我們也就放下了心,踏踏實實的欣賞美景。這沱江水清澈透明,江中的水草在江水的輕拂下搖動不止,落日的餘輝撒在江麵上,微風吹來,泛起一道道金光耀眼的漣漪,方芳坐在船頭癡癡的看著,陽光在她身上形成了一個金色的輪廓,我抄起相機拍下了這一美景,相機的快門聲驚動了方芳,她扭頭看是我在給她照相便嫣然一笑繼續觀賞美景去了,可這嫣然一笑卻讓我有了一種驚豔的感覺!
‘快看!’那小姑娘指著前方對我們叫道,我們定睛一看,眼前的建築突然讓我們心頭一震,虹橋!它縱身飛躍,橫臥沱江,屋頂上飛簷翹角,雕龍畫鳳,雅宏雅致,古色古香,經過六百多年的曆史風雨洗禮,它依然風姿卓越,震憾人心。‘哢嚓!哢嚓!’我留下了永恒的紀念。
清風吹過先是一絲絲,後是一滴滴,涼涼的,我用手摸了摸臉上,下雨了?還是是漿片掠起的水珠被風吹到我臉上?我抬頭看向天空,艄公看我這樣就憨厚的笑道:“要下雨了,一時半會兒的還下不起來,咱們再過會靠岸,這兒的天氣就這樣。”
夜晚漸漸的來臨了,,沱江的水麵上開始霓虹繽紛,轟隆隆的酒吧歌聲四處傳送。這個小鎮,一無例外的也成了現代文化的犧牲品。我們下了船,二建掏出二百塊錢來給小姑娘,讓他找車回家,那小姑娘笑嘻嘻的接過一百元說:“我家就住在這城裏,那客棧是我叔叔家,我哥哥在這裏開酒吧我帶你們去吧,能便宜不少錢,還能吃到正宗的土家族的菜!”說完吧二建拿著一百元錢的大手推了回去。我一聽就明白了,那客棧老板真會做生意,等於是我們把她侄女給送回家來了,還得給她錢,順便替侄兒拉生意,他要不發財真是沒天理了!
還沒等我說什麼,小姑娘就拉著二建的大熊掌走了,於是二建這個沒心肝的家夥傻笑著被就這個小精豆子給帶跑了,我歎了口氣和芳芳跟了上去。
小姑娘帶我們來到了江邊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層小樓前,指著這小樓驕傲的說:“這就是我哥哥開的,一層是酒吧,二層是觀景餐廳,三層是自用的,是這裏最大的酒吧和餐廳。”說完直接帶我們上了二樓。
二樓是個視野很不錯的觀景餐廳,所有的餐桌椅子都是木製的,整個餐廳都充滿了特有的地方民族風情,我們選擇了在靠窗的位置,一張四人桌前坐下,在這裏可以很清楚看到夜晚的沱江和江對麵的景色,不時的會有小船從窗下經過,我們隻要探出頭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船上的人,很多時侯船上都是幾個年輕苗家妹子,看見我們看她就會很大方的衝我們招招手然後一起對我們唱起了好聽的民歌,未加任何技術處理和伴奏自然而又優美的嗓音唱出了優美的旋律,我和方芳聽的都入迷了,忽然二建來了興致伸出腦袋對著船上幾個苗家妹子扯開嗓門也嚎了一段西北民歌,二建的嗓音渾厚低沉,底氣十足,歌聲瞬間響徹沱江兩岸,可是這走調也走到西北去了。
方芳聽著二建唱歌捂著肚子笑的喘不上氣來,我正打算裝著不認識這廝的時候,忽然周圍響起一片喝彩聲和熱烈的掌聲,環顧四周,不知何時居然快滿座了,藍眼睛黃頭發的外國遊客竟然占了一半以上,他們看著二建笑嗬嗬的,有的伸出大拇指,有的繼續鼓掌,在場身穿民族服飾的男女服務員也笑容滿麵連聲叫好的在鼓掌,這還不算,剛才江對岸還算安靜,燈火也不明亮,此刻是燈火通明一片嘈雜,一會兒就看見一間酒吧裏跑出一個留著披肩長發抱著吉他的男歌手站在岸邊彈著吉他唱了起來,這邊樓下的酒吧的歌手也抱著吉他躍躍欲試,江兩邊的酒樓酒吧頓時伸出無數腦袋看熱鬧,二建無意中挑起了一個小規模的對歌高潮。
那個小姑娘笑嘻嘻的跑過來對二建說:“唱的真好,我和哥哥說了,給你們打八折,沒事我可回家了。”說完就對我們揮揮手一扭身跑了。看著他的背影二建說:“這小丫頭真可愛!”
在此起彼伏的對歌聲中,我們點的菜也陸續的端了上來,血粑鴨、酸菜魚、酸湯煮豆腐……,端起一紮湘泉啤酒,和二建碰了一下,喝下一大口,在吃一口血粑鴨,一個字‘爽!’方芳端著一杯冰鎮果汁一邊喝一邊觀賞著窗外的景致,吃菜的動作也十分的優雅,旁邊的我和二建狼吞虎咽和她對比真是鮮明。忽然方芳驚喜的叫到:“快看那邊,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