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幅壁畫給我感覺是一種勇往直前無所畏懼的氣勢,那在這幅壁畫對麵的另一幅壁畫則讓我有了一種激動和自豪的感覺。這幅壁畫的情景是在金碧輝煌的紫禁城內,大明皇帝接見各國使節的情景。我看到大明的皇帝端坐在金鑾寶殿的龍椅上,神態威嚴,各國使節誠惶誠恐的麵帶謙恭,有的下跪,有的彎腰鞠躬,總之沒有一個是直著腰的,而且還有一些明顯是野蠻人裝扮的使節,不知是當時哪個國家的,看著皮膚黑黑的,不會是非洲的吧。這幅畫讓我想起了四個字“萬國來朝”。
孫教授看著三個石台上各種各樣的陪葬品,對張哥感歎道:“剛才大概看了一遍墓室入口的那塊石碑上的銘文,對這個墓主的身份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個墓主的身份是在當時是一名千戶,鄭和前後七次遠航他都參與了,按現在的身份大概可以稱呼他為船長了。真沒想到會葬在這裏,看來史料記載也不完全準確。”張哥也感慨的說:“看這些陪葬品就可以想到當初的船隊都遠航到哪去了,壯舉啊!這墓主人的一生有此行無憾了!”二建在旁邊插嘴道:“我剛才看到這些陪葬品也差點把這個墓主人當成海盜了,沒想到這個墓主有這麼輝煌的人生,羨慕啊!”孫教授笑著說:“我也一樣,在當時鄭和艦隊的規模和威懾力就像現在的美國海軍的航母艦隊,沒有哪個國家敢惹,這還隻是官方的,在民間還有一支強大的海盜船隊,首領叫陳祖義,可稱得上是劫掠四海,什麼國家的艦隊都敢搶,最後竟把主意打到了鄭和的艦隊上,結果被鄭和擊潰,人也被活捉。從那塊石碑上的銘文來看這個墓主人也參加了對陳祖義的軍事行動並且因為作戰勇猛而受到了嘉獎。看這些陪葬品裏沒準就有當年陳祖義搶劫西方國家船隊的財物。”
孫教授又來到那艘戰船模型前看了看對我們說:“這個船模型可能是這個墓主自已做的,從外型來看就是當年船隊所用的寶船,這個墓主可能就是這艘寶船的負責人,也就是船長。”張哥看了看墓室四周對孫教授說:“這個墓室密封的很好,一點也不潮濕,還沒有被盜過,這些東西能保存的這麼完好真是太難得的了!孫老我們這次沒有白來啊。”孫教授一聽這個“盜”字就來氣,憤憤地說:“這次是我們來得及時,現在盜墓猖獗,十墓九被盜,為了錢人什麼事都敢幹,可恨!咱們繼續工作吧。”張哥點點頭,這時那個小五子拿著照相機開始“卡嚓,卡嚓!”的拍照,我們躲開鏡頭來到了另一頭的墓室。
在燈光的照射下,我看到眼前的墓室有門有窗戶,全是木製的,整體顏色偏紅,古色古香的,就像是在電影中過去大戶人家的客廳正房的門窗一樣。等小五子照完相後,我輕輕的推了一下那兩扇緊閉的大門,“吱”的一聲門開了一點小縫,同時掉下不少灰塵。我對張哥說:“門沒鎖,給咱留著門呢,看來主人歡迎咱們!”周圍的隊員和張哥全笑了,二建也笑著說:“那還等什麼,請吧!”說完就要進去,這時聽見一聲:“等一下!”我們扭頭一看,原來是鏟爺。隻見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說:“還是我來吧,你們沒經驗別瞎跑。”二建笑著說:“您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我不放心啊。”鏟爺一瞪眼說:“你這生瓜蛋子我才不放心呢,後邊待著去,咱啥沒見過,想當年┄┄”我和二建趕緊左右一閃讓開道路並同時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然這老家夥就得濤濤不絕的說上一兩個小時,我和二建已經領教過多次了。
鏟爺見我倆閃開滿意的“哼”了一聲,手一伸,我感緊把手裏的狼眼手電雙手送上,這老家夥特喜歡我和二建用的狼眼手電,老說光度強,手感好,小巧玲瓏,比隊裏配發的那種老式手電強多了。我心說了:“是好,一千多塊呢!”旁邊張哥也趕緊把鏟爺的專用工具小折疊鏟遞給了鏟爺。接過折疊鏟後鏟爺一馬當先推開了那兩扇大門,用手電上下左右的照了一便,在用小鏟子敲了敲地麵,,然後才走了進去。看著鏟爺走了進去我心裏很是敬佩,雖然我和二建老和他沒大沒小沒老沒少的瞎混,但是鏟爺的人品和敬業的精神我倆都很佩服。
現在這墓室在燈光的照射下已經是很明亮了,即使不用手電也能看的很清晰,我隨著鏟爺身後進入了墓室,走過那兩扇大門後恍惚間仿佛穿過了時空隧道來到了幾百年前的世界,這間墓室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間典雅的書房,絲毫沒有墓室那種陰森的感覺,迎麵的牆上有一副大壁畫,看著好象是一幅地圖,壁畫下是一張書桌,一把太師椅,都好像是紅木的,桌麵上擺著一個硯台,一個筆架,一個筆筒,一個筆洗,一個燭台,還有一個銅鎮紙,書桌左右各有一個大書架,左麵的大書架上全是一部部書籍,右麵的大書架上放許多木質的盒子,不知裏麵放著什麼。這些給了我一種主人剛出去不久,可能很塊就會回來的錯覺,不過仔細想想挺可怕的,還是別回來的好,總之這一切很可能是按照這哥墓主人生前的樣式所擺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