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我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然後深深的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一股山區特有的氣息撲麵而來,混合著泥土和野草特有的味道,讓我精神為之一振。天剛蒙蒙亮,四周的霧氣還沒有散,望著遠處被霧氣所遮蓋忽隱忽現的山巒和附近半人多高的野草,我忽然有了一種被融入大自然的感覺。脫下上身的秋衣凝神靜氣開始活動手腳,然後慢慢的開始打起了軍體拳,這是在部隊養成的習慣,現在每天早晨不練一會就感覺不舒服。軍體拳到我參軍已經發展到了第三套了。這三套我全會打,從第一套至第三套我很自然的就一氣嗬成的連續的練了下來。
我越打越快,越打越起勁一口氣連打了兩遍才緩緩的停下了手腳,然後深呼吸幾次放鬆了身體。忽然旁邊“啪!啪!”的響起了拍手聲,扭頭一看原來是張哥和孫教授站在旁邊鼓掌呢,我趕緊走過去打招呼:“張哥,孫老早上好。”張哥哈哈一笑說:“打的真不錯”,我看的是眼花繚亂啊!“孫教授接著誇我:“年輕就是好,瞧這身子骨,換我練,估計幾下就得彎回去了!”我們三個哈哈大笑,然後一起去打水洗臉漱口。
八點鍾左右當地政府調來的挖土機和推土機已到位了,張哥和鏟爺對幾個機車司機交代了一番後就開工了。隨著機車的轟鳴聲中,鏟爺所立的標杆最外麵的那一圈標杆外圍的土地被一大塊一大塊的挖出來,然後被推土機推到一邊不礙事的地方。有了這兩種設備施工速度可真快。張哥孫教授和鏟爺在推土機推過來的土推上仔細的觀察著。鏟爺不時的抓起一把土仔細查看然後再跑到挖土機剛挖過的地麵蹲下檢查,真是細心。
隨著挖掘的麵積和深度不斷的增加,不時的會從地底下刨出點破瓦片,爛樹根,還有些不知是什麼動物的骨頭,幹到下午兩三點鍾的時候又開始挖出了不少明顯是人類的骨骼,和一些銅錢,我跟二建再一旁數著死人骷髏:“一二三四”總共數了有四個,看來最少有四個人被埋在這裏,就是死因不明了。其他隊員和那幾個大學生也站在一邊看著挖出來的這些“寶貝”那幾個女大學生不時的發出一聲聲的驚呼。孫教授接起幾枚銅錢,吹掉上麵的土渣,用放大鏡看看然後搖搖頭就隨手放到一個紙袋裏。看來不對路子,最有意思的是挖出了一窩子小動物,這些小家夥被驚的四處亂跑,大家炸了窩似的立刻四處追趕,二建也要去抓,我視力很好已經看清楚那些是什麼動物了,就把二建給抓住了。二建問我為什麼,我陰笑著告訴他一會兒就知道了,二建一看我這壞笑就知道沒好事。
沒十分鍾那些追捕的家夥全部都捂著鼻子跑回來了,有一個很慘,全身都是臭哄哄的,上衣濕了一大塊,臭味就是從這塊散發出來的,這臭味簡直是讓人無法容忍,大家都離他遠遠的。二建摸著光頭笑著對我說:“我知道了,那些是黃鼠狼,不是兔子!”
第二天中午外圍的地麵所有做標記的都被挖開,我們所有男隊員都拿著鐵鍬開始清理地麵,人多力量大,到了下午就幹的差不多了。忽然一名男隊員衝著張哥喊:“張隊這好像有一個大木箱子!”呼拉!的一聲所有人都圍了過去,隻見地麵上露出一個木板,看大小像是一個木箱子的蓋。於是在張哥和鏟爺的指揮下留下倆人挖其他人都離開再一旁看著。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這東西露出了原貌,果然是一口老式的大木箱子,我在潘家園舊貨市場也見過類似的箱子,是過去用來裝被子和衣物用的。四名隊員小心翼翼的把這箱子抬出來放到地麵上,張教授圍著箱子轉了幾圈,用一個小毛刷子清理了一下箱子表麵的土渣,在用放大鏡照著看了一會兒然後搖頭對旁邊的張哥說:“這是清代民間普通百姓用的,和這個古墓所記載的年代不符,可能是清代時期的人為了藏什麼東西給埋在這了,打開看看吧。”張哥聽了點點頭衝旁邊拿著相機的小五子說:“先照幾張相片。”那小五子馬上用相機,哢嚓!哢嚓!的上下左右的照了幾張相片。這家夥以前老是縮著個脖子,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脖子能伸出來了,現在在隊裏是專門負責照相攝影這塊的小組長。
鏟爺戴著個口罩走到箱子前幾下就打開了箱子上的那個破銅鎖,真熟練!然後另兩名隊員也帶好口罩手套從箱子後麵緩緩的把箱子蓋掀起。我們都在張哥的指揮下站的遠遠的。打開蓋後晾了一會兒看看沒什麼動靜就又圍了過去,等我們往箱子裏一看都吸了一口涼氣,裏麵是一具慘白的人骨頭架子,骨架子上的衣服早就爛成破布了,但骷髏腦袋上的一條大辨子表明了年代,和孫教授說的相符是清代的。除此之外箱子裏就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