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子玉熠簡趁著子玉翀不在府內的空隙,偷偷喚來子玉翀的貼身小廝茶茗。
“你去哥哥的寢屋偷偷找一件哥哥少年時的長衫,然後拿給我。”
“這,小姐,奴才不敢啊,要讓小王爺知道了,奴才就挨板子了。”茶茗愁眉苦臉攤手道。
“哥哥知道了我替你擔。”子玉熠簡眼一斜,催促他。
茶茗眉頭更皺了“小姐,奴才實在不敢。”苦苦哀求的道。
子玉熠簡聽完,這臉色頓時變冷,涼嗖嗖的剮了茶茗一眼,然後陰險的冷笑道“小花。”
茶茗大眼一睜,心狂跳,得,被抓到把柄了。
“小姐先回去等著,奴才這就拿給你。”說罷披星戴月的朝著清戒居狂奔去,他怕正翻著,小王爺便回來了,早一時,便安一分。
僅一盞茶的時間,茶茗懷裏塞著衣服便來了,子玉熠簡趕緊換上,拉著男裝的阿諾從王府後門出去了。
茶茗遠遠的看著子玉熠簡的背影心道:這小姐一打扮,活脫一個絕世佳公子。
子玉熠簡出了門便後悔了,茶茗給她拿的錦袍為玄色,而東越上下隻有她哥哥穿玄色銀紋袖的衣服。
子玉熠簡默哀,但願不要被人發現的好。
她拉著阿諾走到上一世記憶的街道,那個軋死小孩的街道。
到了那裏後,全然沒有上一世那個孩子娘的身影,她順手拉住一個路人“大爺,上午這裏可有發生什麼事?”
那大爺看了子玉熠簡一會兒,道“有。”
“軋死人了?”
“軋死狗了。”大爺麵無表情的說,隨後又看了子玉熠簡一陣,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子玉熠簡被這大爺瞥的雲裏霧裏的,沒事兒你瞥我幹啥?
子玉熠簡扁了扁嘴角,繼續往前走,她心裏尋思道,為何這次卻沒有發生這事?難道說重活一世,事情都變了?
子玉熠簡走著走著,一聲嬌嗔“哎呦~”
一個姑娘直接撲到子玉熠簡懷裏,彼時子玉熠簡還在半懵當中,隻是不覺懷裏多了個人。
清醒後,子玉熠簡猛的推開那姑娘,整頓衣服。
那姑娘被子玉熠簡推開,麵色羞紅低頭諾道“小女子,多謝公子相救。”
子玉熠簡隻覺狗血,上一世她自己撞到喬清箬懷裏,這一世她自己作死,被別人撲到懷裏。
子玉熠簡後退一步,拱手道“姑娘無事便好,在下失禮了。”
那姑娘臉紅的能滴血“公子一片好心,談何失禮。”
子玉熠簡聽這聲音身體震了震,不知道說什麼,既然不知怎麼說,索性她也不說了。
那姑娘見子玉熠簡不說話,有些疑惑的抬頭,這一看不要緊,兩人均嚇了一跳。
子玉熠簡眼裏便映出喬清嫣那被雷劈般的生動表情。
喬清嫣頓時變了臉色,冷邦邦的說“抱歉,認錯人了。”
子玉熠簡即刻便知道怎麼回事了,喬清嫣定是看她穿的是玄色銀紋的錦袍。便把她當做子玉翀了,誰曾想一看卻不是。
子玉熠簡見喬清嫣要走,忙叫住她道,心思一拐,心裏奸笑“哎,姑娘,等一下。”
喬清嫣冷著臉回頭道“幹什麼?”
“在下子玉翀,敢問姑娘芳名。”
喬清嫣心裏冷笑,滾你媽了個逼的登徒子,卻麵色羞答答的說“小女子姓倪,名大娘。”
說罷瞪了子玉熠簡一眼,轉頭就走。
留下呆愣的子玉熠簡在原地,我的天,家教呢?家教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