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發現了?
這是劉禪腦子裏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我怎麼會被發現的?
這是第二個。
但是時局已經不允許劉禪再多過思考了,劉伯欽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一舉鐵叉當頭刺去!眼神中透露出的殺意,讓劉禪知道這已經是不死不休!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這鐵叉又是劉伯欽用了十多年的隨身之物,上麵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猛獸豪強的血液。
之前在一旁看,還不覺得如何?現在親身感受,隻覺得陰風陣陣,渾身上下的血都涼了。
“喝!”
劉禪先是大喊一聲,他知道光憑自己,傷勢還沒痊愈,絕對不是劉伯欽的對手。他現在隻有盡快引起營中武將的注意,當然,在此之前,他必須得從劉伯欽的手下活下來。
大喝一聲後,劉禪急速後退。呼,隻覺得一陣涼風從脖頸吹過,胸前的衣甲已然被割破,剛才他要是退的再慢上一點,隻怕是人頭不保。
劉伯欽得勢不饒人,他看得出劉禪已經步伐紊亂,就要趁勢再來一叉,了結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土著。
但是鐵叉剛才那一揮勢大力沉,這個時候正是劉伯欽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
劉禪目光一閃,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當下不進反退,一招“猛虎掏心”,整個人猶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接向劉伯欽撞了過去。
是撞,而不是撲!
背水一戰,有死無生!
劉伯欽眼中爆出一陣寒光,心中暗道:是個漢子!
拿左手稍微一格擋,要把劉禪給逼退回去。然後就等著右手收回鋼叉直接將劉禪刺一個透心涼!
劉禪被他這一擋,卻管都不管前方傳來的巨大阻力,整個人就勢向下一滾,一個驢打滾滾到劉伯欽的背後,起來之後,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劉伯欽被耍,心中大怒。一個翻身跳過來,順勢就將手中鐵叉對著劉禪後背扔出。
鐵叉出手,流星一般後發先至,眼看著就要直直地穿過劉禪的後胸。
“噔!”“噔!”“噔!”
一連三聲金鐵交擊之聲,鋼叉已經偏離路線,斜擦著劉禪的肩頭就飛了過去,直到插在地上,還搖晃不止。
原來是黃忠趕到,一連三發連珠箭硬生生救下了劉禪。
“好大膽的賊子,膽敢謀害少主,還不束手就擒。”黃忠白發白須,一指劉伯欽,大喝一聲道。
此時,不止黃忠,魏延等人都已趕到。說時遲那時快,劉伯欽和劉禪短短才交手兩個來回。
但是,這裏是劉備軍的中軍大營所在處,一幹武將都在這裏。從感受到汽機交鋒再到劉禪呼救,哪裏有人敢不出來看上一眼。
劉伯欽心中已經萌發死誌,隻是不甘地看了一眼劉禪。
“啊!”
口中狂叫一聲,赤手空拳地向著劉禪就衝了過去。
“哼!找死!”麵色棗紅的一員大將一舞手中大刀,縱身一跳攔在他的麵前,大刀一橫:“劉伯欽,速速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我魏延斬了你這大好頭顱。”
劉伯欽不搭話,狀若瘋虎一般地向前撲去。
魏延,魏文帳,論武藝本就在劉伯欽之上,更何況還有兵器的優勢。
戰不過兩合,魏延刀背一擊狠狠地打在劉伯欽的肚子上,刀刃一下架住劉伯欽的脖子,喊了一句:“來人啊,給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