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中國偷渡朝開始。最為經濟十分發達的鄰國,日本無疑成為了眾多想要偷渡外國發財的人們的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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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市郊
一個騎著單車的日本民警正在海灘附近巡邏。
然而就在這時,隻見他猛地打了個冷顫,就連原本騎地好好的自行車也變得抖抖顫顫。因為,就在不遠處,他看到了一艘即將沉沒的句輪。而就在輪船前放的海灘上,無數穿著簡陋的人們站在海灘邊。有的在曬被海水浸泡過的衣物或是行李。有的則是幹脆無力地趴在了海灘上。
很顯然,輪船應該是撞到了暗礁之類的東西。而這些人也都落了水。
但是,這卻並不是這個日本民警為之驚歎的地方。因為他知道,這片海灘是絕對不可能做為碼頭的。唯一輪船在這裏停靠的理由就是偷渡。
民警幹脆直接下了車。朝著眾多偷渡者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這時,終於有一個偷渡者發現了他的到來,立刻下意識地抽出了一把匕首。
民警見勢,也不由地恐懼的起來。右手則是出於本能地放在了右腰出。因為他知道,在他的右腰處,有一把已經上滿了子彈的手槍。
“撲——”還好,在這個民警還未開槍之前。便有一人將他撲倒在地。“蓬”頓時子彈打向了高空。
聽到槍響,頓時一大片人沸騰了起來。
“殺滴滴(日語,快跑)”剛剛的那個將日本民警撲倒在地的人大聲喊道,並同時向身後的眾人揮起了手,示意讓他們快跑。而同時,之前那個手拿匕首的男子也跑了上來,用匕首指著已經被撲倒在地的日本民警。
成千的人,如同潮水一般地朝四周逃去。
“他在說什麼?”其中的一個中年婦女也在收拾著被海水浸泡過的行李。不過她對剛剛那名男子所說的話卻是一點也聽不懂。而就在她的身邊,一個男子則是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管他呢,我們快逃吧。”
帶到人群都跑遠之後,那名手持匕首的男子才放開日本民警獨自逃跑。
而此時這名可憐的日本民警過了片刻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驚訝中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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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幾歲的李暉悄悄地走進了一戶人家。快速地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便匆匆地來到了一個公交站點處。用這在家鄉收集來的日元買了張前往東京市區的車票。
整個買車票的過程還算順利。日語中的東京跟中文是一樣的。所以李暉隻是指了指東京,售票員便明白了。
東京新宿區
李暉夜間走在新宿的大街上,這裏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顯得那樣的陌生。
不同的語言,與家鄉完全不同的建築。
就連路旁,也不時的可以看到一個個賣身的女郎。
“先生,先生,你不要走嘛,嫌貴可以殺價的嘛。”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賣身少女正拉這路旁一個走過的青年用日語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一人大呼:“警察來了!”
頓時所有還在路邊拉客的賣身女都四散地逃了起來。
場麵十分的混亂。
甚至有一個女人在被警察抓住的時候,口中還爆出了一句中文:“你們憑什麼抓我。”
這句話李暉聽地清清楚楚,甚至從心底引發出了一絲恥辱感。
而這時的李暉腳下也沒閑著,趁著混亂,李暉快速地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躺了下去。腦海中,也頓時閃現出了最近這三年的一幕幕。
那是在中國的東北。
李暉一身東北人所特有的穿著。開這一輛大型拖拉機來到了河岸處。河上,已經結了厚厚地一層冰。
對麵,正有七八個小孩在嬉鬧。
“喂,小舅子,這河能過嗎?”李暉朝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喊到。
“能,都凍到底了。”小孩笑著回道。
“你可別騙我啊。”說著,李暉便開著拖拉機上了冰麵。
開始的時候還好,不過就在拖拉機開到河的中央時,隻聽冰麵“哢嚓”了一聲,竟然破碎了起來。很不幸的是,李暉拖拉機的機頭也一下子陷了下去。
看到李暉吃了憋,七八個小孩頓時在岸便歡呼了起來。
李暉則是氣地一下子從拖拉機裏跳了下來,大聲罵到:“好你個小舅子,竟然敢騙我。”
小孩聽了,不由地嘿了一聲:“誰叫你喊我小舅子的,我姐還沒答應嫁你呢。”說完,便掉頭就跑。
“你別跑。”李暉也不管拖拉機了,直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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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子,李暉遠遠地就看到了隔壁的王嬸家聚集了很多的人。
王嬸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前幾年唯一的一個兒子因為工地出事去世了,現在也隻剩下了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