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理由聽聽。”
“我受灌州百姓香火,如何肯與你就這裏廝殺!”
“那你說個地方。”
“花果山如何?”
猴子笑了,“你這二郎也還知道調笑,你這裏打不得,我那裏就打得麼?不如我倆出了這東勝神洲,隻往西方人煙稀少處比一比如何?”
“悉聽尊便。”
…………
話說西方聖地靈山,如來自東土歸來之後,每日督促弟子練功,日夜不綴。
卻原來,這西方佛門與別的門派大有不同,那如來創始佛門之後,自上而下構建起了等級森嚴的師承關係,弟子功力每增一分,為師者便強一厘,故此做師父的每天督促弟子練功,一刻也不肯放鬆。佛門練功之法更是有別於東方,須以下界香火為供養,通過頌經詠佛,導引吐納,日積月累神功自成。
這如來自打東方回來,每日苦思對付悟空之法,他本是萬世不出之奇才,不一日便已有了定奪。
這一天,如來正結跏趺座,左手橫置左膝上,右手向上屈指做說法像,心裏默念真言。
忽有弟子阿那律手拄盲杖,步履匆忙的進入大殿。
阿難恐師弟擾了師父清修,近前一步攔住,“阿那律尊者,來者何事?”
阿那律陀雙手合十,“有要事報與我師。”
阿難依舊擋在身前,“師父神功精修正在關鍵時刻,不可擅自打擾。”
阿那律陀聲音不由得高了,“事情緊急,不可延誤。”
“阿那律,何事?”背後如來說話了。
阿那律深深一躬,“啟稟如來,弟子每日立於殿前觀察……”
“等一下。”如來攔住阿那律話頭,“你抬頭我看。”
阿那律抬起頭對著如來。如來低頭一看,那阿那律兩眼灰蒙蒙的毫無神采。
“阿那律,你的眼睛不是已經瞎了嗎?”
“回如來,但是弟子的心,是亮堂兒的啊!”
如來無奈的搖搖頭,“好吧,你說你都看見了什麼?”
“弟子每日站在大殿之外觀察,一刻不敢鬆懈,剛剛望見自東方有隱隱殺氣愈來愈近,恐對我師不利,故此急忙稟告。”
“好,我已經知道了,你下去吧。”
阿那律走了兩步,不放心,又轉回頭說:“望師尊早做打算,弟子看那殺氣……”
“好好,為師知道了。”
望著阿那律步履蹣跚的走出門去,如來和阿難對視了一眼,不由得搖頭苦笑。
笑意未絕,如來忽覺心血來潮,掐指一算,不由脫口驚呼,“不好!”
旁邊阿難忙探身問道:“師祖何故驚慌?”
“快去通知所有佛門弟子,速速於殿前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