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精神病患者(1 / 2)

九月三日,一個很好的日子。在某些人眼裏意義很重大,對於我也是一樣。

今天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家夥沒有像往常一樣,拿著一本三歲的幼兒讀物來惡心我。但我不能表現出詫異來,我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一個正常的精神病患者。

白大褂是我的主治醫生,我很久以來都感覺他存在的目的不是為了給我治病,而是監視我。兩年中父親經常來看我,在我跟前有時候會沉默很久。我忍受不住沉默的時候會咿呀大叫,或者做出一些過激的動作。這時候老媽總是默默的哭,坐在我的病房裏,看著天花板,祈禱我能好起來,或者永遠不要好起來。

我覺得我是個正常人,很正常的那種人。但周圍除了假裝憐憫的醫生,做作扮嫩的護士妹妹,護士姐姐或者護士長阿姨。我不得不模仿周圍的瘋子們,剛來的時候,壓抑的我作嘔,現在好了許多。

程昊和楊遠誌那兩個家夥幾乎天天都來看我,不管誰來我都需要在護士或者醫生麵前裝瘋子。他倆是知道我正常的個別人士,所以基本上我天天總會聽到他們吹牛。

某某同學又生了娃,三胎了被罰了十來萬。可惜還是個閨女。據說還要接著生,家裏有錢,一直到生出個兒子為止。高中有著最俗氣名字的美女王翠花,去某國拉了個雙眼皮。被星探看重,起了個洋氣的名字。

遠誌的英語很爛,我曾經英語考試得過十一分班級倒數第二,遠誌很光榮的把狗腿精神發揚光大,六分。記得那次考試英語老師讓所有60分以下的同學叫了家長,唯獨少了我和遠誌,小不忍則亂大謀,對於這樣的歧視我希望來的更多一些。很難為英語老師用英語狠狠的糟蹋了我倆一頓,遠誌d絲的查了半天字典,大概得出個結論是人渣,蛀蟲。

如果說成績差就是蛀蟲得話,那某些高校學生的某些慘絕人寰的行為還真是一隻漂亮的花蝴蝶。我原來並不是蛀蟲,一個近朱者赤的人物,隻是長時間不願意洗澡,並非近墨者黑。翠花高中時候和我很好,甚至一度要發展成情侶,或者談了三天還是五天我也忘了。

“趙峰,我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額,我現在出去有點事,回來請你酸辣粉!”我揉了揉眼前女孩的頭發,踢打了下腳下的坷垃道:“說實話,你這麼大的眼睛要是個雙眼皮就好了,像吳小小那樣好看的雙眼皮,一定會很漂亮!”說完我轉過身,對著把校服搭在肩膀上的遠誌喊了句。“狗r的的,我煙沒了,給我丟過來盒!”

那時候的楊遠誌,光頭鋥亮。本來還是有頭發的,隻是想裝一次帥哥,驚豔一把;接了近十公分的頭發,染了個通透的血紅。在校園很是風騷了一把,整個教室都為他沸騰。班主任來了,看了一眼,扭頭就出去,連句話都沒說。眾同學更是為之瘋狂,我默默的了一眼。“你玩過了啊,小心文明兄,可是陰險的很。”文明兄是我高中時候班主任,我們都是文明的人,都很文明。對於文明兄的陰險毒辣我向來是深有體會,精通一百萬種“偷窺”方法。是一個不去做狗仔,整個媒體事業都為了扼首而歎的人物。遠誌當然沒有浪很久,文明兄過了五分鍾就掂著一把剛開封還帶著黃油的剪刀進來,抓著遠誌的頭發就是一頓蕭瑟剪發。第二天遠誌又上了校園頭條,從長發飄飄的紅毛怪到皈依我佛,不是放下屠刀,而是操起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