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鋒的醫術果然不是蓋的,隻見他從太爺爺劉老先生留下的梨木古盒中拿出一套銀針,用酒精燈烤過之後,拿起蒲陽的手臂,行雲流水一般接連紮出數針,每一針落下,都會有烏黑的淤血緩緩流出,淤血流出一分,蒲陽胳膊上的淤青就少一分,胳膊上傳來的痛感也會少一分,效果立竿見影。
“冰姐幫我扶著陽哥的手臂,我去取點藥膏來給陽哥敷上,最多半個小時,陽哥的傷就會完全沒事兒了。”劉鋒說道。
“厲害!”蒲陽稱讚道,於冰也是點頭表示同意。
劉鋒微微一笑,還有點羞澀。
“陽哥,謝廳長叫你去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於冰問道。
“嗯,很重要,而且很麻煩,要去對付一個恐怖的黑社會組織,我一個人去,以臥底的身份打入敵人內部,尋求瓦解這個組織的機會,在行動結束之前,社團的任何人都不能聯係我,我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蒲陽解釋道。
“臥底?那豈不是很危險?如果是ZF的行動,不應該是派警察或者當兵的去嗎?為什麼會找到陽哥?”於冰擔心的問道。
“這個黑社會組織有民族和宗教背景,明白麼?這種問題很敏感的,國家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對他們動手,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黑打黑,以暴製暴,這樣無論行動成功或者失敗,那犧牲的也隻是我們,而不會牽連到國家的頭上。”蒲陽說道。
“這不是明擺著坑咱們麼?陽哥可以選擇拒絕接受這個任務啊,怎麼能明明知道有危險,還是要去做呢。”於冰說道。
“傻丫頭,咱們就是幹這行的,天陽的發展是完全曝光在ZF視野下的,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現在的發展規模,都被ZF牢牢的掌握著,我們隻有積極配合ZF的安排,才會獲得ZF的支持,至少是不會被ZF給滅掉,否則的話,以我們現在的實力,ZF想搞掉我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所以,即使我明知道是要被ZF給當成槍使,也還是得咬著牙接受這次任務,唯一的辦法就是竭盡全力完成任務,一旦闖過這一關,咱們社團就會迎來更大的發展機會,至少能夠統一整個N省的黑道了。”蒲陽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消化,他現在已經很淡定了,完全接受了這個任務,不會再有什麼負麵的情緒。
“陽哥是把整個社團的擔子全都背在了自己一個人身上,我不讓你走,要麼就讓我和你一起走,我們可以一起去臥底啊,我又聽話,又能打,可以很好地配合陽哥的。”於冰心疼的說道。
“既然是臥底,肯定是人越少越好,行動才會越隱秘,越不容易被發現,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危險,而且,明知道是這麼危險的行動,我怎麼可能帶著你一起去呢?我還指望著你留在Y市管理社團呢,你跟我一起走了,那這一大攤子事兒交給誰?交給誰也沒有交給你放心啊。”蒲陽說道。
劉鋒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把蒲陽胳膊上的針拔了,又替蒲陽把藥膏敷上,纏了一圈紗布。
“劉鋒,你是我的貼身保鏢,等我走了之後,你一定要保護好於冰,於冰是我的命,我把半條命托付給你,帶著另外半條命走,隻要有這半條命在,我就無論如何,也不會死。”蒲陽安頓道。
“陽哥放心,就算豁出我自己的命,我也會保護好冰姐,不會讓她有一絲一毫閃失的。”劉鋒保證道。
“什麼時候走?”於冰依偎在蒲陽懷裏,問道。
她太了解蒲陽了,隻要是蒲陽做出的決定,那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別人想勸也勸不住,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吩咐,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明天還有一天時間,讓我安頓好社團和公司的一切事情,後天去公安廳報到,先要學習一些必備的知識,爭取盡快、更好的進入角色,才能增加行動的成功率。”蒲陽摟著於冰,溫柔的說道。
“要是這次行動成功了,國家就會認可咱們的存在嗎?”於冰問道。
“嗯,至少現在來說是這樣,隻要咱們積極配合,國家就能留咱們一命,還能支持咱們的發展,風險和機遇往往都是相伴而生的,這對我來說,也是一次曆練和考驗,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放心吧!”蒲陽振聲說道。
“我相信陽哥,一定能夠凱旋。”於冰點頭說道。
夜,深沉靜謐,月亮升起來,暑氣就會降下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縷縷的晚風,像回蕩在耳邊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