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今天我倆的話都說的有點重了。”蒲陽也是一臉的無語。
車一直開到寧縣和長樂鎮相接的那段黃河大橋上,大橋上已經停了不少車,欄杆上圍了一大群人。
蒲陽心中一沉,下了車,拉開前麵的人,扶著欄杆,看橋底下,除了嘩啦啦的河水,啥也看不見。
“你們圍在這幹啥?”蒲陽問道。
“剛才有個女人跳河了,我開車從橋上過,親眼看見她跳下去了,我還以為自己遇見鬼了,嚇得褲子都濕了,聽見噗通的落水聲,才知道真的有人跳河了。”站在蒲陽身邊的一個中年人心有餘悸的說道。
蒲陽認真一看,地上還有摔散了的手機殼。
“媽的!”蒲陽咒罵一聲,一拳砸在了石頭做的欄杆上。
“九哥,你連夜回寧縣一趟,現在就動身,過來處理點事情。”蒲陽給李炫君打了電話。
“陽哥,要報警嗎?”陳默問道。
“報警啊,還愣著幹什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蒲陽吼道。
“兄弟,跳河的不會是你什麼人吧?我已經報過警了,不過這大半夜的,警察一時半會估計也來不了啊,跳了有一會兒了,恐怕已經漂到下麵去了。”那中年人拍了拍蒲陽的肩膀,說道。
蒲陽心裏何嚐不知道,這麼湍急的黃河水,跳下去指定就是一個死啊。
N省本來就是靠著黃河,寧縣更是,蒲陽家後麵不遠就是黃河,所以N省人尤其是寧縣人,有啥想不開的事兒,都愛跳河尋短見,每年都能跳不少人,沒想到,李梅也選擇了這條路……
“你他媽不是沒臉沒皮沒羞沒臊麼,你就沒羞沒臊的活著啊,你跳啥黃河啊?你還長誌氣了是吧?”蒲陽扯著嗓子罵道。
“兄弟,你女人跳了?”那中年人問道。
“起開,該幹嘛幹嘛去,圍著看熱鬧啊,跳都跳了還有啥好看的,要不你們跳下去撈!”蒲陽大喝一聲,這些人嚇得趕緊各自上車跑路。
警察到底是一夜沒來,蒲陽等人坐在陳默的車裏一直等啊等,倒是淩晨四五點鍾的時候把李炫君給等來了,蒲陽認識李炫君的車,給他打了雙閃,李炫君也反應了過來,把車停到路邊。
“陽哥,到底咋回事?咋在這等著呢?”李炫君問道。
“李梅跳河了,被我罵的受刺激了,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蒲陽說道。
“啥?跳河了?”李炫君蒙了。
“不能怪陽哥,其實是我說的太狠了,我也沒想到她還能有這麼烈的性子,我還想著就算這麼說她她也還是那樣,不會有什麼長進,誰知道出來就跳河了。”陳默自責的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啊!我以為她這輩子沒什麼長進了,誰知道她這麼有出息!”蒲陽也無奈。
“那現在咋整啊陽哥?”李炫君問道。
“寧縣你比我熟啊,我報了警都沒人來管,你打啊,把能用上的人都叫起來啊,就算死了也趕緊撈屍體啊。”蒲陽說道。
“哦,好,我這就打,我馬上打。”李炫君反應過來,說道。
李炫君一通電話,把寧縣公安局、刑警隊、消防隊亂七八糟各路牛鬼蛇神全給驚動起來了。連夜發通告,開始在下遊撈人。
第二天下午把人撈著了,早都漂出幾十公裏去了,淤塞到了下遊G市的一個河灣處,這才沒繼續往遠了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