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搖頭說:“不對吧,三魂六魄,那少了的一魄是怎麼回事?”
女人也很茫然,難以回答紀靈的問題,陸斬對紀靈說:“臭狐狸,你別打斷她的話呀,讓她接著說!”
女人這才說:“主人休養了百年,現在獨缺鍾南山身上這道他所遺留的殘魂和軒轅劍,一旦得到,他會立刻來找你們尋仇。紀先生,陸先生,無論如何,請您阻止主人,他變了,變得很瘋狂,照這樣下去,三界六道都會被他毀了!”
女人說完這些話,杏黃色旗子的旗杆忽然斷了,半截掉在飯桌上,另外半截仍舊插在女人的頭上,這一幕看的人觸目驚心,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問紀靈:“紀哥,這是什麼情況?”
紀靈的臉上浮起一層陰雲,感覺得出似乎發生著什麼事令他也感到棘手。“杏黃旗是道家至寶,他能破了我用杏黃旗做的法陣,力量比先前強了許多。”
“至寶?就這麼報銷了?”楊一聰撿起桌上的半截旗子,心疼得猛嘬嘴。
“這樣的旗子在我那至少還能有個幾十麵,你想要的話我給你。”紀靈麵無表情地看著楊一聰說道。
我也不放過機會擠兌楊一聰,“紀哥會傻到把寶貝拿出來做這種小事嗎?阿菜你的智商怎麼縮水了!”
楊一聰被我說得滿麵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鍾南山你真是小人得誌!”
那頭上插著半截旗杆的女子恢複了木訥,機械的重複著夾菜往嘴裏塞的動作,她是再次被那漢服男子控製,我們不可能再從她的嘴裏得到有用的消息了。
“你回去吧大姐,今天謝謝你帶來的消息!”我不動聲色地對女人說,看著她眼底隱藏的內容,我想除了我沒有能懂她心底的糾結。
我現在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了,原來我是由於一個謀劃多年的陰謀而布局的產物,我沒有自己的魂魄,而是由不同的魂魄構成的“我”的意識,若幹個別人像拚圖一樣拚湊出的我,到底算是什麼。
我這麼想著,頭忽然很痛,痛到我感到呼吸困難。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紀靈看出我的不適,拉著我的手臂關切地問我:“鍾南山,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先回家,以後的事情從長計議。”
我搖頭苦笑,“紀哥,我現在特別亂,你告訴我,是不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如果現在在世是那個人用來做對付你們的砝碼,那我寧願馬上去死。”
紀靈見我字字鏗鏘,說得堅定,莞爾一笑說:“恰恰和你說的相反,我相信那人的布局中,你是作為容納他一道魂魄的容器而存在的,如果容器碎了,所有的魂魄都會回到他們本該在的地方。也就是說,隻有你活著,你身上的所有魂魄都是你的!”
紀靈笑容太過好看,直叫我看得心中酥酥麻麻,不忍移開視線。
“鍾南山,我可是把冰魄龍鱗交給你了,不準隨隨便便想死,就算你死了,我也回去地府抓你回來!”紀靈似笑非笑地盯著發呆的我說。
“你們兩個越來越肉麻了!”陸斬做了一個想要吐的動作,別過頭不看我們。
紀靈斜睨了陸斬一眼說:“從今天起,我們要24小時保護鍾南山和軒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