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我把碗筷收拾完畢,紀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也困倦得緊,接連著幾天就沒有睡踏實過,可從英國回來以後行李就一直沒收拾過,明天又要馬不停蹄的去河南,就算再困我也得把行李收拾妥當再休息。
光是想想就覺得有點累,看著沙發上紀靈俊美的睡臉,我是既羨慕又嫉妒。突然熟睡中的他拉住了我的手,嚇得我反射地抽了一下手。
紀靈被我的這個動作驚醒,陡然睜開眼睛,看到自己仍沒有鬆開我的手,垂了下去。他一手撫著額頭,雙眼微闔,問我:“我剛剛做什麼了?”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這可讓我怎麼回答你,一句話說錯你又會說我是“變態”。
“紀哥,你是做夢了嗎?剛剛忽然抓住我的手……”我的尷尬症果然又準時發作,說到最後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紀靈斜睨了我一眼,懷疑地說道:“是你來拉我的手吧,你是變態,我可不是。”
我忽然氣血上湧,頭腦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四散奔逃,我無力解釋,目光渙散地望著紀靈。
紀靈看我這樣,眼中居然含著玩味的笑意,他有時候會在我的麵前表現出任性的一麵,就像個純真的小男孩。
我把大行李箱中的衣物取出,分別把我的和紀靈的放回各自的房間,然後又挑出幾件放進雙肩包中。河南縣城的條件不比倫敦,很多生活用品都需要我們自己準備。我把剃須刀、充電器、手電筒、防風打火機、ipad和筆記本電腦等東西都裝進了雙肩包,等我全部收拾停當才發現,兩個雙肩背包,一個手提旅行包,已經是被塞得滿滿的了。
我鬆了口氣,去浴室洗了個澡回來躺在床上,紀靈應該是早就睡下了,路過客廳的時候我並沒有見到他。
困意一陣陣襲來,我把手機設置好鬧鈴,昏昏沉沉的睡去。這一覺我睡得相當沉,連個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早上,鬧鈴都沒響,紀靈便來人工叫醒了。他一手捏住我的鼻子一手捂住我的嘴,我上下都無法呼吸,好懸憋死,掙紮著睜開眼睛推開他。
“紀哥,你這樣會死人的!”我瞪大眼睛呼哧呼哧的喘氣。
紀靈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衛衣與黑色長褲,白皙的皮膚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生光,高挺的鼻梁,線條分明的嘴唇,長長的睫毛,在逆光中顯得格外迷人。
“快出發了,我來叫你起床。”他表情淡淡的讓我聯想到空山新雨後的青竹。
我無奈地搖頭,起床穿衣服,“紀哥,你要是不小心把我弄死了,可就沒人陪你共度餘生了!”我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話中可能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歧義,不受控製的捂住自己的嘴。
沒想到紀靈輕輕翹起嘴角,對我說:“共度餘生嗎?那可能會很久。”
我對紀靈可以說是完全沒轍,穿好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煮了兩碗過水麵,隨便吃了些,就等著楊一聰的電話準備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