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把陷阱布置得萬無一失,甚至限製了我的術,然後請君入甕,可他為什麼要針對我下手呢?
木門在外麵被砸得發出沉悶的聲響,木屑紛紛揚揚地灑落,這扇上了年頭的木門隨時可能被衝開,我爬起來拉著楊一聰向房間深處退卻,在角落的牆壁上掛著一麵窗簾,我滿懷希望拉開髒乎乎的窗簾,希望能出現一扇窗戶讓我們逃脫,可希望很快落空,窗簾後的窗戶被一些木板釘得嚴嚴實實。我從楊一聰那裏拿了兩罐汽油夾在腋下,左手舉著匕首,右手握著打火機;楊一聰依然端著打氣管一樣的東西對著門。
“阿菜,這下子咱哥倆估摸著要一起歸位了。”我自我解嘲地笑笑,心裏覺得有點對不起楊一聰,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跑到這送死。
“鍾南山,依我說你死的比我冤,那龍鱗冰魄在體內,如果不遇上這事你能夠長生不老啊!”楊一聰生來樂觀,這種時候居然還能跟我打趣,不過我聽了“龍鱗冰魄”四個字,突然想到,對方引我來,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
死馬當活馬醫吧,我把心一橫,高聲說道:“你如果想得到龍鱗冰魄,最好留我們一命,我死了,寶物也就沒了。”
楊一聰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跟著說:“殺死我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我告訴你,我在車載電腦上設置了定時消息傳送,估計我們的幫手很快就會到。”
我心想,楊一聰可以啊,是什麼時候留了這一手的。
沒有人回應,無皮人拍門的聲音卻不絕於耳。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正奇怪剛剛還沒信號怎麼這麼快就恢複了,卻見短信說:“我倒小看了你們,下次再玩吧。”手機的信號已經是滿狀態了。
看來對方是想要放棄,難道是我們的話起了作用?我正在不解的時候,門外的聲音給出了答案,一陣“嗡”的聲音鋪天蓋地的襲來,似乎整座筒子樓都被蟲鳴震得顫抖起來,拍打木門的聲音逐漸消退,我聽到熟悉的人聲,“鍾南山,還不出來?”
紀靈的聲音,真真切切。
我扔掉手裏的汽油罐一下子踢開門衝了出去,走廊亮著昏黃的燈,燈光照在一前一後兩人的身上。當先的一人,穿衣浮誇好似牛郎,斯文清秀的臉上卻掛著輕浮的笑意,他身後,是身穿白色長袍有披散著烏黑長發的俊美男子。不是紀靈和陸斬又能是誰?
無皮人好像跑完了發條的玩具,不複剛才的瘋狂猙獰,一個個原地不動,眼神呆滯的看著我們。
“打電話叫警察來吧!”紀靈對我說。
“紀哥,他們死了嗎?”我好奇地問。
“活死人,不過很快就是死人了。”紀靈輕描淡寫的解釋讓我覺得心裏癢癢的,更加好奇。
還想繼續問,陸斬卻說話了,“這些人被剝皮然後把靈魂強行封在身體裏,然後又被泡在鹽水裏,由於鹽水浸泡的劇痛和剝皮之刑的雙重痛苦,靈魂又不得解脫,所以這些人的怨念不得了,如果不是我們來的及時,你們恐怕要被活活撕了。”
“幕後的那小子你們找到了嗎?”想到那個人,我心裏又湧起一陣寒意。
“還沒等我們來他就溜了,不過小尾巴已經露出來了。”陸斬得意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