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小蟲子從王遠的鼻孔裏爬了出來,王遠緊咬牙關,臉上的醬紫色也有所消退,紀靈拿起蟲子看了看說:“他中的是箭毒木的毒,如果等醫生來,恐怕早就死了。”
“見鬼,有人已經開始向我們下手了!”不知誰在我身後喊了一句,聽口氣應該是與楊一聰一樣的繼承人。
又有一個人衝到書房裏用流利的英文對兩名警員說:“警員先生,現在這棟別墅中危機四伏,我們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請你們保護我們!”
“我們會詳細調查這件事的,先將王遠先生送到醫院。”其中一名稍微年長的警員說。
紀靈剛剛那一套手段其實已經救活了王遠,但兩名警察既沒聽懂這名俊美的東方人在說什麼,也不了解他那一套手段的意義何在。楊一聰擠進門裏,給警員和紀靈翻譯了一遍彼此話中的意思,沙發上的王遠咳了一聲,一骨碌坐了起來。
警員聽了楊一聰的解釋,又親眼見證身中劇毒的人的轉醒,直愣愣看著眼前風姿挺拔的長發青年,目光中盡是驚疑與敬畏。
由於中毒未深紀靈便用蟲子清理了體內的毒素,王遠的身體並無大礙,警員問他是否方便配合調查,王遠沒有遲疑,一起進了警員與戴安剛剛出來的房間。
大廳中的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等候警察的調查結果,戴安?弗萊曼踱著優雅的步伐走到我們四人近前,小聲地問道:“去過我的房間了?有什麼發現?”
被她這麼一問,我全身打了個激靈,感覺隔著那層薄薄的黑紗,兩道怨毒冰冷的目光直直投入我的血管裏。我拉住旁邊的紀靈,麵色蒼白。
“沒事的鍾南山,我在這裏。”紀靈扶著我,嘴裏吐出一口細碎冰晶似的東西,擋住戴安的臉,我瞬間感覺舒服了許多。透過冰晶,我看到戴安露出的半張臉的肌肉僵硬,好像吃驚不小。
戴安轉身上了三樓,楊一聰對執事說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要回房間休息一會,案情如果有什麼進展的話請他隨時通知我們。執事與楊一聰交情匪淺,特地囑咐我們這段時間要注意安全。
回到我的房間,我問紀靈:“那個夫人盯著我看的時候,我感覺身體不能自已,非常的難受。”
紀靈說:“對方一定不是普通的女巫,力量很強,你們兩個不要單獨住了,太危險。鍾南山,你跟我一起住。”
聽紀靈這麼說,陸斬和楊一聰都不幹了。
“臭狐狸,我也要跟你一起住!”
“師傅,您對鍾南山太偏心了!”
紀靈還真是萬人迷,幾個大男人居然為了誰和他一起住吵吵鬧鬧,這讓我感到很無語。
紀靈不耐煩地說:“你們真夠煩人的,那就四個人一起擠在這裏好了!”
執事為我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讓仆人送了上來,楊一聰趁機打聽:“那兩個警察調查得怎麼樣了?”
仆人搖頭歎氣道:“一點進展都沒有,沒人看到王遠少爺是怎麼中毒的,連他自己都毫無頭緒,蘇格蘭場那邊對這裏的案件很重視,讓兩名警員今天留在這裏繼續調查。”
仆人說完就要告退,我一把拉住他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們夫人的來曆?”
“不知道,不僅我不知道,除了老爺之外,甚至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夫人一直非常神秘,極少能見到她。”仆人很認真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們四人正圍在桌邊吃飯,陸斬忽的抽了抽鼻子,“又來了!屍臭!”
紀靈也皺著眉,看著天花板。我房間的樓上,正是李大正房間的隔壁,“這股臭味時有時無,好像有一具屍體在移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