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過方才在教堂的那一幕,我心裏已經猜到了七八分,這時候也隻是希望確認自己的想法,從陸斬口中得知吃了那冰魄龍鱗,便可得到永生,整個人頓時被一種不真實之感包圍了。始皇帝窮其一生追求未果的永生,我卻得來不費功夫。
“師傅,您對鍾南山也太偏心了,怎麼就不能分我一點呀!”楊一聰不甘地囁嚅,可沒得到紀靈的回應。
“鍾南山,這是給你冒死救我的回禮。”紀靈淡笑道,“這下子你就有的是時間給我當跟班了。”
陸斬麵露糾結,表情誇張地對我們說:“你們惡不惡心!我說臭狐狸,你找伴也找個女的啊,找鍾南山這樣的白癡男,你是不是腦袋壞了!”
聽陸斬這麼說,我自然是萬分不樂意,回嗆他道:“陸哥,我怎麼就白癡了,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變味了!”
“我的東西,喜歡給誰就給誰,多事。”紀靈已經表現出不耐煩,以這句話為我們的紛爭畫上了句號。
楊一聰帶著我們四處閑逛,轉眼就到了晚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李大正家的專車就到公寓來接我們了,司機還是昨天那位,一個白淨麵皮,彬彬有禮的華裔小夥子。他叫阿四,人有些靦腆,開車的時候幾乎不與我們說話,隻有在我們主動跟他攀談的時候,他才會禮節性地回答幾句。楊一聰見從他嘴裏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也便放棄了他轉而與我插科打諢。
車開了一段時間,在一處開闊地停下來,旁邊有一扇碩大的鐵門,門上是巴洛克風格的金屬雕花,做工十分考究,鐵門緩緩打開,阿四重新發動汽車,駛進門裏,穿過花園與噴泉,李大正的別墅出現在我們麵前。與其說這是一棟別墅,倒不如用城堡來形容更準確。這是一座典型的巴洛克式三層樓房,從外觀上看充滿了複古的人文色彩,門旁擺放著阿波羅與達芙妮的銅雕,透著濃濃的文藝複興時期的藝術格調。
我小聲對楊一聰說:“你舅舅真是人生贏家,人家這輩子才叫沒白活。”
楊一聰沒有好臉色地瞪了我一眼,“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有什麼稀奇,你這樣的才讓人羨慕。”
李家的執事穿著筆挺的的西裝候在門口,見我們來了,立刻過來打招呼,楊一聰應該是以前常來這裏,兩人一見麵就彼此熟絡的聊起天來。楊一聰還不忘把我們三人介紹給執事,執事禮節性地與我們打過招呼後,與楊一聰咬耳朵說:“少爺,主人這次真奇怪,我原本還以為他一定會把財產和女巫之淚都留給你!”
楊一聰呲牙一笑,“我對財產倒是不在意,但是那顆女巫之淚的秘密我一定要解開!”
在李大正生前的書房裏,我見到了負責公布遺囑的律師以及和跟楊一聰為同樣目的而來的李大正的後輩們。在場的六七個年輕人裏,有兩個人儀表堂堂形容相似,楊一聰偷偷告訴我那就是李大正的兩個繼子,其他幾個人均是其貌不揚,與楊一聰半斤八兩。
華裔律師見人已到齊,便開口說:“各位,今天召集各位到這裏來為兩件事,第一,宣讀李大正先生生前的遺囑,第二,宣布李大正先生生前交待的關於女巫之淚寶石的擁有權問題。請無關人等暫且回避。”
我看了楊一聰一眼,跟紀靈和陸斬一起出了書房。
陸斬在房子裏四處觀瞧,鼻翼翕動,“你們有沒有聞到,這間房子好臭啊!”
紀靈也皺眉點頭,他素愛幹淨,最討厭肮髒與臭味。
可我鼻腔中,除了室內空氣裏充斥的高級香的氣息,哪有半點臭味。
“這種腐敗的氣息,是屍體發出的無疑。”紀靈說。
“紀哥,這不奇怪啊,人家可是剛死了人!”我向紀靈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