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紀靈並排坐著,地鐵明亮的車窗映著我們的身影。隔壁車廂的兩個外表豔麗的女孩一直向我們這邊投來目光,時不時還說上幾句。我沒太在意,沒想到,過了一會,兩個女孩一起來到我們這節車廂,站在了我們的眼前。
兩個女孩年紀都不算大,可濃濃的脂粉氣息使她們看起來有些豔俗,高一點的,穿著緊身蕾絲連衣裙,假睫毛長到嚇人,相對矮一些的女孩則理了個時下流行的BOBO頭,猩紅的嘴唇,脖子的線條很美好。高個子女孩一開口就是跟外表極是相配的豪放,“帥哥,留個電話吧,我想約你。”跟紀靈在一起我永遠都是綠葉,這話自然不是對我說的。
紀靈抬眼問她:“我不認識你,約我做什麼?”
我心裏想,紀靈雖然年紀一大把,到底跟現代人不一樣,至少在感情上,他迷糊而單純,這一點,應該更像是動物。
“約……帥哥你就別裝傻了。”女孩輕佻地向紀靈拋了個媚眼。
坐在我身邊的大爺見此光景搖搖頭,把頭別到一邊去了。
我也覺得這麼下去沒完沒了,便對兩個女孩說:“他不近女色,你們死心吧。”
“他自己都沒說,你急什麼,又沒約你。”這兩個女孩說話句句讓人心生厭煩,我雖然不能揍女人但稍稍調理一下打發她們走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們兩個是一對,這你們都看不出來?”我挽起紀靈的胳膊,臉上蕩漾起無限嬌羞的表情。
“搞什麼,怎麼是基佬?”兩個女孩跟見了瘟神一樣,避開我們走得遠遠的。
我旁邊的老大爺歎了口氣,看看我和紀靈,再次搖了搖頭。
紀靈一把甩開我的手,“鍾南山你惡不惡心,我果然沒看錯,你真的是個變態。”
我回憶了一下,我好像的確在紀靈眼前做了不少讓他誤會的事情,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說我是個變態。我無奈,隻好解釋:“我要是不那麼說,兩個太妹會一直纏著你的,我也是想幫你擺脫他們呀,紀哥。”
紀靈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對我說:“你不必這樣,她們會走的,多此一舉。”
我再看紀靈,他的臉上爬著許許多多的烏蜱,很是瘮人。我趕緊拉住他,“紀哥,我知道你厲害,車上有其他人呢,別嚇到人!”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我心裏想的卻是紀靈這樣一個三千多歲的神仙,居然還會露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麵。
家門口,我問紀靈想吃什麼,正好可以順便去菜市場買菜,紀靈說:“你背上的傷還沒完全複原,我們就在外麵吃吧。”
我樂得清閑,印象中紀靈從不去飯店,這次因為體諒我主動要在外麵吃,我心裏還有點小得意。
我們在附近一家叫“荷香閣”的素食餐廳叫了四菜一湯,紀靈隻吃了一口,就皺眉搖頭,看樣子,飯菜的口味並不得他的意。我也嚐了一口他吃的涼拌素雞,隻覺得味道清淡,中規中矩,但絕稱不上難吃。“紀哥,你不喜歡吃這些嗎?”
“還好,沒有你做的好。”
紀靈的誇獎那是金口玉言,讓我有點找不到北,摸著後腦勺憨笑說:“那紀哥咱們現在回家,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不用了,就這個吧。”紀靈喝了一口湯問我:“青雲山的事怎麼解決的?”
我前一天在微信上才問過簡情這件事,所以還有一些了解,對紀靈說:“村民們在暫時落腳的鎮子上安頓下來了,政府幫忙蓋了房子,簡情他爸出錢給村民們承包了土地,結果還算圓滿。”
我們吃完午飯回家,我困得緊本想趁無事之時午睡一會,紀靈卻說讓我在客廳等著他,他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