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情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安排個屁呀!快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回大鐵門,用力的拉了幾下,紋絲不動。
看來,是有人從外麵把插銷插上了,想把我們困在裏麵。
簡情跟在我身後走過來,黑著臉向我投來問詢的目光。
我隻得一攤手,無奈地說:“門在外麵被插上了。”
簡情仍然不死心,自己又推拉幾下鐵門。
我歎了口氣,說:“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呀,工資還沒拿到呢,就被困死了。”
簡情對我怒目而視,狠狠地在我後腰掐了一下,“閉上你的烏鴉嘴,要死你自己去死!”她看了下手機,又說:“手機也沒信號,我們繼續往前走,找找別的出口,還可以一路找找秦川。”
從進洞以後,攝像大哥就體現了很高的專業素養,扛著攝影機對著我們不間斷拍攝,臉在攝影機的陰影下模糊不清,隻勾勒出一個陌生的輪廓。
我心裏有種焦慮一閃而過,又看了一眼攝像大哥。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洞裏出現了一個岔路口,左右兩條路讓我想起初中時最讓人頭痛的選擇題。
正當眾人為走哪條路爭論不休的時候,肩扛攝影機的攝像大哥在左邊的通道處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就在他身體一晃的瞬間,一枚閃著金屬光澤的東西從他的身上滾到地上,由於眾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走哪條路的問題上,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我卻注意到了,這個攝像師有古怪!
“老李,腳下注意,攝影機要是摔壞了,我們今天就白來了。”在簡情的適時提醒下,攝像大哥點了點頭,我卻隻看到棒球帽在攝影機後麵動了幾下。
我走到簡情身邊,撿起剛剛從攝像大哥身上掉下的東西,放在手心上端詳。那是一枚男性佩戴的戒指,像是用秘銀之類的材料製成,線條粗獷,看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見過。
簡情一把奪過戒指,急切地問我:“這枚戒指,你哪來的?”
我不回答,隻是指了指靠近左側通道的地麵。
“是秦川的,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從這走過,給我們留下了記號!”簡情看著戒指,得出這樣的結論。
我看看攝像大哥那張一直隱藏在陰影中的臉,之前那種不安感更甚。
戒指不是秦川留下的記號,而是攝像大哥也就是所謂的“老李”刻意扔下的。
我隱隱感到,這枚戒指的出現,並不是秦川為我們指的路,而是其他人挖好的陷阱。
我把簡情拉到一邊,在一個我覺得說話不會被老李聽到的位置站住。“攝像大哥……老李,可能有問題?”我附在簡情耳邊小聲說。
簡情聽了,一臉狐疑地望著我,我剛想告訴她我的發現,卻看到老李的那部攝像機正對著我,即使在這個角度,我依然覺得攝像機後麵的臉,模糊一片。
我張了張嘴,到底沒發出聲音,簡情似乎也注意到了,默默注視老李,眉頭蹙得緊緊的,看樣子也發現了問題。她拉了我一把,我看到她的眼光撇向身後,心領神會,不動聲色的伸出一隻手在她身後一摸,抓住一柄十幾公分的東西,手感像是折疊匕首。
我順勢握著匕首的放進自己褲帶,戒備地看著老李。
簡情走回隊伍中,強裝鎮定地說:“既然秦川給我們留下了記號,那我們就順著左邊的路走下去。”說完眼睛不自覺的瞟了老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