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好點子,我隻是想拖延一下,好讓自己能多考慮點兒。
薛子陽苦笑道:“王兄,你是男人,你應該知道男人的通病的。我不能留在她身邊……”
通病?!有了!
我大聲說道:“我知道,男人好色的通病,誰也不例外!但是,你可以讓自己變得專一!”
“專一?”薛子陽說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喜歡處處留情,我不知道怎麼變得專一,任何想要跟我的女人必定會被我傷害,難道你想讓我再傷害她一次?”
“你既然現在說這種話,就證明你還有良知。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走了,她還是會受到傷害。你是成年人了,你懂什麼事利弊吧?人都是做點兒犧牲的,用你的自由換嶽姑娘下半生的幸福,難道不值得?既然你想贖罪,為什麼不幹脆點兒?對不對?”
薛子陽耐著性子對我說:“可是我不愛她,愛情這種東西,你懂不懂啊?”
我一把拉過紅袖,對薛子陽說道:“你看我們兩個,放到四五年前沒有人能想到我們兩個會在一起的,對吧?我是名門之後,她隻是個人見人恨的小魔頭。但是一切皆有可能,你看我們現在不還好好地?”
“可是我們跟你們不一樣。”
“一樣!你隻是下意識的一位自己不會真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你自己騙了你自己!還記得當時在怡紅院嗎?我提到嶽湘荷這三個字的時候你的表情變了,證明你在乎她!”
然後薛子陽和嶽湘荷兩個人表情都變得奇怪起來。過了一會兒,薛子陽搖著頭說道:“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根本就不喜歡她,我真的隻是玩一玩。我現在難道當個魂淡都這麼難嗎?你沒必要為我洗地,我這種騙子根本就配不上她。”
我大聲說道:“你狡辯個雞毛?都是男人我會不懂?現在我更懂了,你那風流倜儻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自卑的心,每個女人愛上你你都會覺得你排不上她們,然後才逃跑的對不對?”
薛子陽哭笑不得的說:“我真的沒這麼高尚,真的。”
“那就試著變得高尚!你試著愛她,試著陪著她,日久總會生情的,對不對?”
我都佩服我自己,能說出這麼一套牽強的理論出來。沒錯,我就是想撮合他們兩個,讓他們從新在乎彼此。這樣的話……首先,嶽湘荷不會再尋死膩活。其次,薛子陽就不再是個騙子,而且今後也不會有其他的女人被他霍霍了。我的天,我真是幹了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薛子陽和嶽湘荷對視著,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想什麼。隻要他們兩個都沉默,我就認為我說的這件事是靠譜的。
過了好長好長時間,薛子陽終於說話了,他用力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做不到……”
嶽湘荷呆呆的說:“你做得到……你剛才的眼神中一閃而過了什麼,那個眼神,我在三年前見過。你剛才騙了我,你喜歡過我,你不隻是玩玩。雖然我還不清楚你為什麼離開……”
薛子陽突然大聲吼道:“我沒有喜歡過你!是你的錯覺!是你一廂情願!我是詩劍薛子陽!是個浪子!是個騙子!沒有哪個女人能捆住我!香草不行!你也不行!”
我去!有收獲啊!這個香草是誰?!怎麼又突然蹦出一個人?這薛子陽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啊。等等啊,我大概能猜到一些,或者說能聯想到一些……呃,薛子陽被這個叫香草的女人傷害過,然後再也不相信自己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於是從此薛子陽就過上了浪跡情場的生活。
嗬嗬,人真是一種奇妙的動物。
——
問題解決了嗎?解決了一半。為什麼說解決了一半呢?
因為啊,這件事情有點兒複雜,我長話短說。薛子陽的經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但是有點兒出入。薛子陽曾經深愛過一個叫做香草的女人,是他的師妹,但是同時,他還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誰沒必要說。然後他師妹很生氣,於是她師妹輕生了,臨死前她對薛子陽說:“你是個騙子,你根本就不會對任何人動情,你的一生都是甜言蜜語一般的謊言。”然後他師妹就自殺了……從此薛子陽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聽起來有點兒車,但是我們不是當事人,沒有辦法理解這種情懷……
我們還沒有解開嶽湘荷的心結,到先解開了薛子陽的。什麼事都說出來之後,薛子陽真正明白了自己的錯誤。在我跟傅雨流的威逼利誘之下,薛子陽表示願意試著去愛嶽湘荷。但是問題又來了……嶽行風不喜歡薛子陽,而且嶽湘荷現在也不想原諒他……
真他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