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愛上你了(1 / 2)

可是,他沒有揭穿我,也沒有跟我動手。他扒著欄杆站在我麵前。眼睛微微閉起,像是在仔細回憶什麼,良久,他問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我該怎麼辦?

以前演出的時候不是沒有這種情況,也有那些瘋狂的男人會不顧一切的衝向我,也有表演結束後表示要娶我過門兒的人。對於這些人,我有手段讓他們閉嘴。

可是我對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毫無辦法。

天井裏的人開始變得聒噪,已經有人躍躍欲試,準備揍他一頓。而他還像個傻子一樣呆呆地看著我。

於是,我為他倒了一杯酒……不是單純的酒,我的袖口裏藏著毒藥,這毒藥會讓人瞬間暴斃。但是情況又變了,我沒有把毒藥灑進酒裏,即使酒杯已經到了他的麵前,我還是沒有忍心下毒。這杯酒他有不得不喝的理由,因為這杯酒是我倒給他的,沒有人能拒絕城月姑娘的酒和城月姑娘的微笑。

他接過了酒,依然呆呆地看著我。

總不能讓他這麼一直盯著我看,於是我下定決心殺了他。

我伸出右手點在他的腦門兒上,那時候,藏在我指甲裏的毒藥不遜於袖口裏的毒,見血封侯。隻要我稍稍用力就能劃破他的腦門兒,如果我這麼做,他必死無疑。

但是,我為什麼還是沒有動手?我隻是右手稍微用了一下力,他的身體竟然就如落葉一般緩緩飄落。

不知道為何,那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很委屈,突然很想哭。長久以來堆積在心底的煩惱和委屈在那一瞬間差點爆發。

這個人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竟然能讓我如此失態?

我沒有再繼續看他,我抱起琴回了內院,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隻是聽別人寥寥草草的提起過。

回到屋子之後,我揮退了負責伺候我的丫鬟,我坐在梳妝台前,靜靜的看著鏡子裏的美人。她的妝容如此精致,似乎沒有人能拆穿她的妝容,忽然,她哭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我知道我為什麼哭,我從小到大除了姐姐,幾乎沒有被人理解過,也從來沒有哪個異性在那麼近的距離跟我說過話。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開始傷春悲秋?

我意識到,雲城我不能繼續待下去了,我不知道這個王晉承什麼時候會揭穿我——可是我又打心底知道,他不會揭穿我。

第二日晚上,我便準備偷偷離開雲城,沒想到這個時候來了不速之客。

我的身份也不是絕對保密,還是有少數幾個有權利的人知道我的身份的,這幾個知道我身份的人,除了我親近的人,其他的幾乎個個不懷好意,他們現在不揭穿我隻是因為沒有必要。其實在去藍城的兩個月前,我已經悄悄散布出了一些消息,我告訴天下人,說靳紅袖手裏有一張藏寶圖。

人都是盲目,於是開始有人打我手中“藏寶圖”的主意。

我手中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我隻是想給自己找麻煩。

誰知道我這次碰到了大麻煩,這次來找麻煩的人是花月宮的妖女。

我意識到有人在我的窗外,而是這個時候我已經打點好一切,準備離開了。這裏是雲城,高手眾多,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所以我必須果斷出手……花月宮的妖女還沒有出手就已經先被我殺了一個,緊接著我躍出窗外,向著城門方向狂奔。正在這時候,我感到身後有人跟著我,這人身法了得,如影隨形,隻是不知為何此人遲遲不對我動手。

我隱隱約約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但是不確定,於是我丟了幾件暗器。

果然是他。

“城月姑娘!我不是刺客!”

這家夥好像真沒有惡意,即便如此,我也不打算相信他的話。

“我真沒有惡意,我受人之托,來保護你的。”

誰會保護我?無所謂了。

我戴上麵具,不在理會他。

王晉承是個高手,最起碼我知道的人裏麵,似乎沒有幾個能跟他一較高下的。他的劍法很玄妙,我一點兒端倪都看不出來。快要天明,花月宮的妖女也越來越多。我已經計算好了逃跑的路線,現在正在想著怎麼脫離。

花月宮的人果然是衝著我手中的“藏寶圖”來的。對於這些人,我不想跟她們交手,不是因為我怕,而是因為殺了她們一點用處都沒有。花月宮的人如過街老鼠一般,死不足惜,我才不會因為這個浪費力氣。最終我跳下了懸崖,成功逃跑,至於王晉承……他的死活我才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