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確實是李誌堯和浣彩蝶。
自誌陽一別,李誌堯變得更加精神了,隻是滿臉的胡茬略顯老氣。浣彩蝶站在他身旁,臉上遮著麵紗——麵紗是漂亮女人出門必備的物品。
“王老弟,好久不見啊。”
李誌堯還是跟以前一樣開朗。
我迎上前去,笑著說道:“李兄,嫂子,別來無恙。快快進府,我們屋裏談。”
說著,我們就把李誌堯和浣彩蝶迎進了秦府。一路上隻有我跟李誌堯寒暄,浣彩蝶和紅袖都沒有說話。到了正堂,吩咐下人看茶,稍喘了口氣,李誌堯就把話題切入正軌。
“王老弟,我想你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我點點頭,說道:“雖然知道,但還是想不通姳嫣是怎麼找到你們的。”
李誌堯回答:“姳嫣自有她的辦法,看來她還不想讓我們兩個人太清閑啊。”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浣彩蝶說話了。
“我們直接說正事吧,你們兩個,願意把天宏給我打理嗎?”
浣彩蝶的語氣有些生硬,她一邊說著一邊摘掉了臉上的麵紗。在看到她的麵容的那一刹那,我跟紅袖都愣住了。浣彩蝶有著絕世容顏,但是現在,那張原本傾國傾城的臉蛋兒上卻出現了兩條觸目驚心的傷疤。那兩條傷疤扭曲狹長,在她的臉上形成了一個抽象的十字。這不光使她的美貌大打折扣,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毀了她的容貌。
看到我們兩個這麼詫異,李誌堯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前段時間出了些事情,阿彩的臉不小心劃傷了。”
按理說,如果女人的臉被毀了,她肯定會想方設法的不讓人看到她的臉。可是浣彩蝶不同,她現在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容顏。從李誌堯的語氣我能聽出一些端倪,恐怕真相不止他說的這麼簡單。但是人家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再問。
浣彩蝶又說:“你還沒回答我,你們願意把天宏給我打理嗎?”
紅袖說話了:“我們怎麼信任你?”
我心頭一緊,紅袖這話說的太不近人情。
李誌堯一臉尷尬,這個時候他社麼話也不說,因為他知道浣彩蝶要比他聰明。
浣彩蝶回應紅袖:“你們願意信任我就信任,如果不信任,我們現在就走。我之所以來是因為我覺得我欠姳嫣一份人情。”
讓浣彩蝶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不容易。
我說:“嫂子,我相信姳嫣和李大哥。”
“唯獨不相信我?”
我搖搖頭,說:“不是,我現在也相信你……你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現在應該有珍惜的東西了。”
浣彩蝶笑了笑,那種笑屬於聰明女人的,略帶嘲諷、睿智,而且無懈可擊。
她說:“這麼說,你是願意把天宏給我打理嘍?”
我點點頭,說道:“嗯,我們好像沒有別的選擇。”
浣彩蝶也點了點頭,笑著說:“行,不錯,有長進。看來姳嫣是比我有辦法,能讓你變得聰明點兒。不過,絕劍客,貌似隻有你同意可不行,你要問問你身邊這隻小魔頭的意思。”
紅袖緊緊抿著嘴,似乎是在考慮什麼。她盯著浣彩蝶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而浣彩蝶也微笑著看著她——針鋒相對,紅袖落了下風。
我小聲問紅袖:“冤家,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