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晃著他的肩膀,“別睡了師傅!要睡咱換個地方成嗎?徒弟我丟不起這個人啊!”
“啊~”旁邊那個老頭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醒了,一看是我,“嗬嗬”一笑,說,“呦,是你呀,那個姑娘呢?哦,在這兒呢,姑娘身上的傷好了吧?那就好那就好。”
周圍側目的人越來越多了,讓人看笑話可不成,可是倆老頭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說:“師傅,前輩,咱們能換個地方說話嗎?”
我師傅一睜眼,冷不丁給了我一個腦崩兒,疼得我一捂頭。
“小子,你怎麼來這兒啦?臭小子,有十年沒見過師傅我了吧?”
我往地上一坐,算了,誰愛看誰看吧。
我說:“那可不是,您這幾年都在哪兒雲遊啊?還有,前輩,您是怎麼找到我師傅的?”
“哈哈哈,”沈一仙大笑,“上官老頭也隻有我能找到了。”
我師傅說:“這幾年我在中洲四處雲遊,沒有固定的地方。”
我一皺眉頭,苦著臉說:“您二位不會是一直討飯來著吧?”
“不不不,”沈一仙說,“我們是幾個月前才開始討飯的。”
“為什麼呀?”我被這倆活寶老頭弄得無話可說,“您二位可都是大人物,這麼做不覺的丟人?為啥要討飯啊?”
“廢話,”我師傅說,“沒錢了當然討飯!”
“這什麼奇葩理由?!”我要抓狂了,“您怎麼可能沒錢啊?雲城元老院不是每個月都給您發很多錢嗎?”
我師傅扭了扭脖子,問藥王沈一仙:“沈老頭,餓了沒有?”
沈一仙摸了摸肚子,點點頭,說:“確實餓了,咱們得有兩天沒吃飯了。”
聽聽,多喜感,兩個大人物餓了兩天沒飯吃,這要是傳出去,嗬嗬,雲間派肯定顏麵掃地。不光雲間派顏麵掃地,整個中州武林都會覺得沒麵子……
我說:“師傅,那咱找個地兒吃飯去唄?”
“行,吃點兒好的。”
師傅和沈一仙從地上站起來,很隨意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這動作,和鄉間老農沒有區別。
這時,我師傅注意到了我身後的紅袖。
師傅問道:“這姑娘就是靳紅袖?”
“噓,”我趕緊說,“您能小聲點兒麼?害怕知道的人不多啊?”
“嗯,”師傅看著紅袖,微笑著點點頭,“是塊兒練武的料子,老夫從未見過這麼好的根骨。小姑娘,入我雲間派如何?我把本門絕學《雲間決》教給你。”
紅袖一臉尷尬,被這場麵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盡管這小魔頭在別人麵前多麼殘忍淡定,但是在中州武學泰鬥麵前還是很拘謹的。
“晚輩……其實……”
我搶著說:“師傅,我已經把《雲間決》教給她了。”
師傅臉色一變,又衝我腦門上來了幾個腦崩兒。
“個熊孩子!雲間決是能隨便傳人的嗎?!”
“師傅,你聽我說,”我趕緊解釋,“但是情況太緊急……”
“等等,”我師傅好像發現了什麼,麵色陰沉地對我說,“把你的劍給我看看。”
我一聽,壞了,我現在用的劍是傅雨流的劍,我的含光劍早送給傅雨流了!我們師兄妹三人的劍都是師傅廢了大力氣才從劍城請來的,我這次是真死定了。
我急忙把劍往身後一藏,笑嘻嘻地說:“師傅,咱先找地兒吃飯。”
師傅大喝一聲:“拿來!”
不得已,我隻得把劍給了師傅。師傅把傅雨流送我的劍放在手上,氣的臉色都變了。
師傅冷冷地問:“含光劍呢?”
“送……送人了……”
“啪!”我頭上挨了一劍鞘,緊接著就聽到我師傅破口大罵:“個倒黴孩子!什麼東西都往外送!你知不知道含光劍我費了多大力氣才從劍城要過來?!逆徒!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