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時候困意已經完全侵占了我的腦袋,我已經不能去思考那麼多了。

等簽好合同交了錢之後,老婆婆才將一把係著紅繩的鑰匙遞給我,跟鑰匙在一起的還有一枚打了洞的袁大頭,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代了。

老婆婆還跟我說了很多話,但是我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隻聽得模模糊糊的幾句。

“西邊的窗子壞了,落了窗簾,別打開。”

“鄰居有個寡婦,白天不敢出來,總是半夜哭,晚上啊你聽見哭聲別出來,不然她會發瘋。”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才拄著拐杖慢悠悠地離開。

我關上門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勢在沙發上一滾便進入了夢鄉。

……

睡夢中,我夢到一個人影,但是我看不見人影的臉,它就站在我麵前的桌子旁邊。那人影沒有什麼其他動作,隻是在我麵前晃晃悠悠的,似乎在桌子上放了個東西,隨後便離開了。

一覺醒來之後,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看樣子檢查身體是不行的了,隻能等明天了。

我便伸了個懶腰,肚子卻發出一聲‘咕嚕’的聲音。

我忍不住摸了摸肚子,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桌子上,上麵放著一張白紙。

我有些奇怪,睡覺之前應該沒有這張紙吧?可轉念一想,當時我困得腦袋都轉不動了,或許是我之前沒發現罷了。

想到這兒,我便從沙發上站起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發現原本令人驚豔的花瓣裙,現在竟然已經呈現枯萎的狀態,那一片片花瓣全部都耷拉著,甚至有幾片已經開始發黃。

我有些心痛地撫了撫那花瓣,雖然早就已經知道會這樣,可是當看見這幅模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惋惜。

沒有帶衣服出來,身上隻剩下尹慕白的那張卡,跟那部老人機。

我想到了多澤,便打算跟他說一聲,便按了按開關鍵,發現手機竟然沒辦法開機了,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難道壞了?

於是,我便帶上卡跟手機,穿著這身像是破爛的裙子出了門。

一路上,我受到了不少注目禮,但我已經習慣了,旁若無人地找著服裝店。

……

從服裝店出來之後,我一手提著衣服,一手摸了摸已經餓扁了的肚子,便準備去找飯店。

可是當我走到服裝店外麵的玻璃牆的時候,忽然感覺旁邊多了一個人,一道陰冷的視線直接投向我,我瞬間打了個激靈。

這視線似乎來自於玻璃牆,我緩慢地轉過了頭,隻見那玻璃的倒影裏麵,原本隻該是我一個人的影子,可是卻多了一個。

我四下看了看,卻發現沒有人,當我意識到是什麼了之後,便急忙低著頭往前走。

那個東西,我知道不是人,可是它是什麼時候跟上我的?為什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直到走到了一麵單向玻璃牆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我旁邊的是什麼。

那是一個臉色發青,口中長著雙排獠牙的女鬼。她那一雙充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