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感覺我手邊的東西被尹慕白給抽走,我心裏頓時一驚。糟糕,剛剛老張給我的東西竟然忘了藏起來!
“四月二十三,這是什麼鬼東西!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玩紙,幼稚!”尹慕白念了句嗤之以鼻,又把那東西扔了回來,我頓時鬆懈了下來,低著頭喝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當天晚上,我被尹慕白接回了別墅,所有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得很齊全,根本不用擔心不夠用。
我借口讓傭人扶我到了洗手間,反鎖上門之後,我摸索著來到了馬桶旁邊,從口袋裏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打火機跟老張的生辰八字以及他的一根頭發。
我點燃了那兩樣東西隨手扔進了馬桶,衝幹淨後我又在裏麵待了一會兒等味道都散了才出來,我對站在門外守候的傭人說:“我困了,帶我去睡覺吧。”
靜悄悄的臥室裏,我正睡的正香,卻突然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說:“跟我走。”
我好不容易能睡一個好覺了,卻又被吵醒,我皺著眉頭依舊睜不開眼,我煩躁地說:“你是誰?放開我,我要睡覺。”
“今晚血月,如果你想看見東西的話就別廢話!”那聲音依舊,我聞見了他身上的冷香,一下子就辨別出他是尹慕白。
一聽尹慕白的這句話,我立馬精神了,困意也煙消雲散,我睜開眼睛問:“真的?我要怎麼做?”
“別出聲,聽我的。”尹慕白拋下這六個字便不再理我,我也識趣地閉上了嘴,被他牽著走。
左轉右轉,又上了階梯,不知道轉到了什麼地方,直到一股股涼風迎麵吹過來,尹慕白才停下來。他轉了個身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放到了一塊軟軟的墊子上麵坐著隨後又遠離了我。
我被他這一通動作給弄得莫名其妙,這個時候尹慕白又返回來,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接下來不管你聽到什麼還是感覺到什麼,你都不要出聲,不要動。等我叫你名字的時候你再說話,否則你永遠都看不到了,聽見了麼?”
我被他如此正經的話給弄得緊張了起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便緊緊閉上了嘴巴。
過了不到兩分鍾,我就感覺周身的風突然轉了個方向,變得更加冷,但是因為事先經曆過尹慕白別墅的低溫,我覺得也不是那麼冷了。
緊接著,似乎有沙子類的東西拍打在我的臉上,風聲‘嗚嗚’直響。我剛想抬手去擋,腦海裏突然想到了尹慕白的話,便生生忍住了。
沒想到這拍打的趨勢越來越嚴重,逐漸地彙集在我的雙眼周圍。我現在有些怕了,雙眼那麼脆弱,被這麼攻擊壞了怎麼辦?
我又堅持了一會兒,忽然看見眼前劃過一道黑影,我的心跳頓時加速,這是可以看見東西的前兆嗎?有了這個好現象,我突然不害怕擊打了,放心地任憑那沙子般的東西擊打著我的眼皮。
我的眼前黑影越閃越多,逐漸的我看到了一絲絲紅光,我迫切地期待著,就在那紅光越來越亮的時候,我的周身突然靜了下來,耳邊的風聲也消失不見了。這感覺就像是躺在棺材裏的時候,五官的感知被封閉了一般。
我感到身子有些發冷,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