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玉哽咽著點點頭,“這個時候,兄弟一心是最重要的了。”她突然抬眸一一掃過殿中眾人,“怎的不見墨王?”
“墨王殿下?”一語驚醒夢中人,眾朝臣也左右瞧了瞧,的確沒見墨王。宮裏發生了如此大事,墨王卻不現身,這不和規製啊......難道連墨王也遇害了?
“該不會是墨王所為吧?畢竟他的劍早已出神入化。”有人小聲嘀咕著,“外麵的流言都說墨王想要奪回皇後呢?”
旁邊一人緊張的比劃道,“噓,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小心說話,當心腦袋!”
這時,刑部尚書匆匆入殿:“臣叩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尚書快免禮。”玲玉急切的問道,“可抓到凶手了?”
刑部尚書搖頭,又道:“回娘娘,微臣在追捕凶手時拾到了這兩樣東西。”
“是什麼?”
刑部尚書示意隨從侍衛將包裹打開,眾人倒吸了口涼氣:玉宮宮主的令牌和一把帶血的玉劍!
難道真的如傳言那般賀蘭祁墨要奪回皇後?還是他早有預謀,要謀權篡位?!
“這兩樣東西是那刺客在慌亂逃路中落下的。”刑部尚書說道,“可恨,他輕功實在了得,臣等未能追上。”
“對,對,對......肯定是它,是這把劍,昨夜皇上定被這把劍所害。”玲玉由纓珞扶著搖搖晃晃的走下台階,看著那沾滿血漬的玉劍,她害怕不已,“那人,那人武功卓絕,昨夜他毫無聲息突然出現在寢殿之中,點了皇上和本宮的穴道,然後他將本宮仍在了外殿的地上,本宮雖然昏過去了,但是本宮記得他腰間掛著的也是這樣一把劍...對,對!就是它不錯!”
“娘娘可看清楚了?”右相柳澤峰覺得太匪夷所思了,“這可關係重大啊!”
“是啊,皇嫂,這些東西都是五哥所有,您這般說豈不是說這凶手就是五哥?”賀蘭連錦簡直不敢相信,他斷然否決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五哥向來敬重皇兄,他怎麼可能傷害皇兄呢?”
“本宮確是親眼所見。”玲玉也不讓步,十分肯定的說到。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兩樣東西可都是墨王所有啊:難不成他因為皇上娶了皇後,惱羞成怒殘害了皇上?一部分人又覺得這些都太巧合了,像是有人刻意為之。
“皇後,眾位大臣,容微臣說兩句。”右相柳澤峰再次站了出來,“這令牌和禦劍出現得太過巧合,若真是墨王所為以他的能力豈會在逃跑中留下這樣大的把柄?”
“丞相此言差矣,再厲害的人在慌亂情況下都難免會露出破綻。”玲玉有些不服,“更何況墨王為何偏偏今日缺朝?”
“是啊,是啊,墨王獨獨今日沒來早朝,這不誠心讓人懷疑嗎?”不少大臣也覺得玲玉所言非虛。
“你,你們?!”賀蘭連錦氣得不輕,這些迂腐的老朽木!但是他的心裏也不無擔心:五哥究竟去哪兒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不見人呢,真是急死人了!
“好,我們姑且相信這東西確是凶手落下的,但是並不能證明這東西就一定是墨王所有。就像皇後所言,再厲害的人也有失足的時候。這東西也有可能是墨王疏忽之時被人偷盜了?又或者這東西其實是贗品,有人想要栽贓嫁禍?”
“這......”柳澤峰這一席話確實把玲玉問倒了。她瞧了瞧殿上的大臣,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便也沒再說話。
“皇後,微臣以為眼下當務之急是確立新皇。”
“右相所言極是,本宮也是這般想的,北灃有了主,也好仔細去查刺殺皇上的凶手。”西月夜掩去鋒芒,假意說道,心中卻已開始盤算下一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