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夜抬眸看著橙影,他的眼眸之中有疑問,甚至有恨?他顯然並不相信自己的說法,花月夜試探性的問道:“你恨我?”
“恨?當然恨!”橙影大方的承認了,“但是橙影並非因為你涉嫌謀害三夫人和我的孩子而恨你,畢竟隻要那孩子落地,三夫人無路如何都是死。”
花月夜有些懵了,不是說要保住三夫人平安產子嗎?為何又要她死?“既然都決定要留下孩子了,為何要殘忍的奪去一個初生嬰孩的生母呢?”
“殘忍?”橙影有一瞬間的恍惚,她竟然會認為除掉三夫人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難道不是嗎?有誰能比得上親生母親呢?”花月夜反問,在她看來這樣的事情的確是相當殘忍的。
“哼!若要論殘忍,我想這世上還沒有誰能與五夫人您相提並論!”橙影的情緒有些激動了:她明知三夫人也是太子安插過府的眼線,卻仍舊為她說話想保她一命,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難道真的如太子和王妃所言,我們都錯看她了,她實實在在確是一個十分深沉可怕之人?
花月夜心驚得很,她清清楚楚的瞧見橙影眼中的仇恨越來越明顯,那憤怒的火焰似乎要噴湧而出,吞噬自己燃燒掉自己一般。花月夜黯然:看來他並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且不說三夫人早產之事究竟如何。你設計陷害三王和主子,殘害雪城數萬無辜百姓,單憑這一點,這世上怕也再難找出第二個同你一般心狠手辣之人!”橙影瞪著花月夜,無限諷刺的說道:“真看不出來,五夫人您表麵上溫溫和和,簡單無害,實則陰險狡詐手段毒辣!”
“陰險狡詐手段毒辣?”花月夜越聽越覺得手心冒汗,自己什麼時候竟成了陰險狡詐手段毒辣之人?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隱情。想到這其中可能存在的誤會,花月夜盡量平複了心緒,平和的問道:“橙影,我想你肯這麼直接的告訴我這些,便是對這樣的我有所懷疑。既然如此,你能否告訴我那日你們在雪城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這女子很聰明,竟然能猜到自己並不完全認同她是一個毒辣的女子,就這一點來說她反倒很有可能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不過既然她自己提了雪城之事,那就不得不說了:
“主子因為三王負傷前往雪城相救,我們一行人馬不停蹄趕往雪城,卻不想在雪城城主的府上,被太子設計包圍了。”說到這裏,橙影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細致的觀察花月夜的反應:“我們遭遇了歃翁和鐵騎隊。”
“歃翁?鐵騎?”單獨點名,定是不簡單。
見花月夜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橙影斂去心中的猜疑和複雜的情緒,點了點頭,道:“歃翁是天下第一高手,已經絕跡江湖多年,這世上但凡與他交手的人無不見了閻王......當然,除了主子。”想到主子竟然僅憑一己之力力敵歃翁,並最終殺了他,橙影就不由得驕傲和自豪:“可是主子也身負重傷,若非王妃不顧生死及時帶回了雪羚之血,怕是......”
花月夜沉默了,原來雪顏帶回雪羚血之後並沒有提到自己被困聖郢之事......或許當時的情況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吧?
“正當我們與歃翁慘烈打鬥時,太子卻趾高氣昂的帶了鐵騎隊衝了進來。”橙影神情嚴肅的看著花月夜,繼續說道:“太子告訴主子這一切都是你主使謀劃的,三王受傷,雪城突發時疫,還有主子遇埋伏,這一切都是你出的主意!而你在主子麵前的一切都是偽裝的。”橙影定定的看著花月夜,希望從她的表情之中看出什麼端倪破綻。
“偽裝?我的謀劃?”花月夜不由得心驚肉跳,也忽然有些明白了:難怪大家都如此敵視自己,原來是太子從中挑撥抹黑了自己:“你們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