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鳳怔怔的望著身旁的賀蘭祁墨,驚愕之情溢於言表:若這真是自己所想之物,為何會在墨手中?他又為何會給了花月夜?而今卻又是如何落到了賀蘭景林的手裏?一係列的疑問壓得楚飛鳳有些喘不過氣來。見賀蘭祁墨並不打算解釋任何,楚飛鳳整了整情緒,勉強恢複了平靜,掛上一貫的吊兒郎當,又打趣太子道:“既是墨送給花月夜之物,又怎會在你手中?莫不是假貨?”
“哦?楚公子竟說這是假貨?!”賀蘭景林故意將那指環在指尖套弄,眼神陰鷙的看著賀蘭祁墨:“墨王,你瞧著這是假的嗎?哼!墨王雖然身為我北灃第一美男子,可是卻自恃清高,不易親近。但凡女子初次見你都會被你外貌所迷惑,可是真要相處下來,便會知曉墨王你並非是她們的良人。”說到此處,賀蘭景林還故意逗弄了一把那衣衫暴露的少婦,又挑釁的說道:“花月夜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她可是告訴本太子這天底下除了本宮再沒有人讓她那般舒服快活過。”
“無恥!”聽見太子如此詆毀五夫人,青影忍不住碎了一口,他認識的花月夜根本不是那樣齷齪的女人!絕對不是!
“怎麼?你們還都不相信呢!看來,這花月夜的本事比本太子預估的還高呢!”賀蘭景林一份勝券在握的得意姿態:“既是本太子派出去的人,定是本太子深信不疑的人。怎麼,墨王該不會是真以為她愛的人是你吧?如果她真的愛你,又豈會將這玉符交到本太子手裏?又豈會給本太子獻下如此妙計?製服了三王和你?哦,對了,上次密林為你擋下的那一劍,其實也隻是她的苦肉計而已,而本太子隻是配合她。”
“賀蘭景林!”賀蘭祁墨怒極:他絕不相信花月夜會如此心機深沉,更不願相信花月夜會如此背叛自己。那個女子明明簡單純淨,那雙眼眸清澈幹淨,絕對不是賀蘭景林口中那般齷齪那堪之人,自己不會看錯的!
“喲,五弟這臉色怎麼如此難看?該不會是身體抱恙吧?”見賀蘭祁墨一副不可置信,怒不可遏的神情,賀蘭景林忽然覺得這樣痛苦狼狽的賀蘭祁墨讓他很爽,很痛快!他故作一臉可惜的樣子,繼續刺激賀蘭祁墨:“難怪花月夜會不滿足呢,嗬!原來五弟是虛有其表,底子不足啊!望了告訴你了,五弟,那花月夜在床上的滋味兒可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哈哈哈哈哈——”
“夠了!”賀蘭祁墨怒火攻心,臉上青筋暴起,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了:夜兒和賀蘭景林上床?不會的,不會的......如果,如果賀蘭景林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自己真是看錯了!
“還有一事,聽說上次花月夜為你受傷而流產了,真是可惜,本太子又失去了一個孩子!說起來,這事兒本太子還未向五弟你討個說法呢?!”
“你住口!”賀蘭祁墨已經到達忍耐的極限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可笑至極,竟然會認為那孩子是自己的?!突然,賀蘭祁墨仰天大笑,竟然笑出了淚來,身形也踉踉蹌蹌,似乎稍有不穩便會倒下去一般......
“主子?”青影和橙影忙上前扶了賀蘭祁墨,卻被他一把甩開了。
“太子何必在此挑撥離間,分離他人的感情呢?小心因果輪回,遭報應!”楚飛鳳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太子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惡心了,他忍不住再次站了出來,出言挖苦賀蘭景林:“我想起來了,乞巧花魁大會上,太子似乎很是中意那花月夜,該不會是得不到便毀掉?”想到這一點,楚飛鳳倒是覺得很有可能,這太子為人向來陰狠,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往往會選擇毀掉;而反觀那花月夜,她受傷期間,自己也與她相處過一段時日,那分明是一個簡單幹淨的女子,怎麼今日在賀蘭景林口中竟成了這樣不堪之人,這反差未免太大!可是那太子手上的墨玉指環又該作何解釋?......楚飛鳳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明白,他懊惱的搖了搖頭:若這一切果真如太子所言,那花月夜可真的太可怕了。
“嗬!挑撥離間?本太子需要嗎?!看來這花月夜說得不錯,她的清純可愛還真是把你迷得七七八八了,”賀蘭景林繼續挑釁的說道:“隻可惜啊,她在本太子床上的時候可是嫵媚妖嬈得很呢,哪裏還會想到你?哈哈哈哈——”賀蘭景林朗聲大笑起來,他得不到了,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你!”不會的,不會的,花月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墨王,賀蘭景林這是在激怒自己,千萬別相信......可是賀蘭景林手中的墨玉指環又當作何解釋?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錯付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