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鶯兒那著急上火的樣子,花月夜不由得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兒這麼嚴重?看把這丫頭給緊張的!她饒有興味的看著鶯兒,略帶著些打趣她的意味問道:“好鶯兒,不急,咱們慢慢說。”
“夫?夫人,真的出大事兒啦!”鶯兒著急的看著花月夜:“三,三夫人...早產了!”
“什麼?!”花月夜被她驚得不輕,差點沒從秋千上摔下來:“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三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夫人......”見花月夜如此緊張的模樣,鶯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低垂著腦袋,死勁兒的摳著手指。
見狀,花月夜心中不由得有些惱火,她想起了當年娘親生產弟弟時候的危急場景,當時娘親因被迫食用了大夫人送來的湯藥,提前了足足兩個月生產。見到娘親腹痛難忍,大夫人竟然不管不顧,扔下誰也不許去請大夫的命令轉身就拂袖離去。那一次,娘親差點腹痛喪命,弟弟也差點無法降生這世上。索性從娘親有孕以來自己就不斷專研孕期及生產時可能會發生的各種情況,並研究解決之法,否則後果可真不敢想。如今,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之久,可是每每想來,花月夜都覺得不寒而栗,驚恐不已......
她一把拉過鶯兒,義正言辭的問道:“鶯兒 ,你快告訴我,三夫人如今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你知道我懂一點兒醫術,或許可以幫上忙的!”
鶯兒抬頭小心的瞧了瞧花月夜,猶豫半響,仍是又低下了頭去。
“是啊,是啊,鶯兒,你快說啊,真是急死人了!”一旁的秋實見鶯兒這樣兒也跟著急了起來:這鶯兒今兒是怎麼了,向來說話跟放炮仗似的一個人,怎麼變得這麼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
“鶯兒!”見她仍是不說,花月夜有些急了,抬腳就往院外走去。
“夫人?你這是要作何?”秋實見花月夜這是要親自去瞧個究竟,總覺得不大妥當,忙喊住她。
花月夜轉身睨了鶯兒一眼,有些氣結的說道:“鶯兒說不明白,我隻好自己瞧去!”話說完間,人就已經走到大門口了。
“夫人!別去——!”見花月夜真的要去,鶯兒急得大聲喊了出來。
見花月夜真的停住了,鶯兒忐忑不已的心略微放了下來,正欲上前,忽然瞥見大門外的劉管家眾人,忽然失去了支撐的力氣,整個人向被點了穴一般,楞在原地,神色恍惚。
“五夫人!”劉永福見花月夜一副神色衝衝要出門的樣子,對著她微微的福了福,大聲喊道。
“......劉管家?”花月夜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打從自己嫁入這王府以來,這劉管家可是從來沒有踏進過她這碧荷苑半步,為何今日這般陣仗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五夫人,王妃有令,請碧荷苑一幹人等立刻去往三夫人所在的芬芳苑!”說完,劉永福對著花月夜做了個請的姿勢:“五夫人?請吧!”
“那再好不過,月夜也正要去探望三夫人呢。”聞言,花月夜楞了半秒:雪顏?大家都去?肯定出事兒了!沒時間想那麼多了,花月夜快速的下了台階,走在劉永福身前:“劉管家,可否告知三夫人和孩子如今怎麼樣了?”
“回五夫人,情況不太好!”劉永福有些驚訝的瞟了瞟花月夜,這女子看上去幹幹淨淨的,不像是那樣的人啊?且她言辭之中流露出來的是真著急......劉永福扼腕歎息:哎,人尚且不能通過這相貌來評斷,何況是這心呢?!
“快帶我去,劉管家,月夜懂些接生之術,或許還能幫上些忙!”一時情急,花月夜甚至拉了劉永福的手想要跑去三夫人的芬芳苑。
“......夫?夫人?!您這樣可使不得,折煞老奴了!”劉永福忙掙開花月夜的手,雖說這花月夜並未承寵,可她畢竟是王爺的女人,是主子,哪有主子與奴才牽手奔跑的?成何體統!微斂神色,劉永福微垂下頭詞嚴正色的說道。
“啊?!”這都人命關天了,還顧這些繁文縟節作何?花月夜無奈,這些古人真是讓人受不了!哎!算了,如今跟他計較這些也是沒用:“對不起,剛才月夜冒犯了!”說完,徑自快步走在了前麵。
劉永福愕然的抬頭,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一時間心情冗雜。碧荷苑的幾個丫頭也跟了上來,見劉管家神色頗異,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多問,又快步去追花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