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這是作何?不過幾個暖床的侍婢而已,何必如此動怒?氣大傷身!”賀蘭景林懶散的起身,簡單整理了衣衫,向皇後行了禮。見到母後身旁的花月靜心中頓生不快:定是這女人去母後那裏刻意挑唆,壞了本太子的雅興,哼!
花月靜扶了皇後在軟榻坐下,乖順的站在一旁,抬眼不小心和賀蘭景林恨毒的目光碰了個正著。隻見賀蘭景林雙目恨恨的盯著自己,花月靜的心瞬間變得寒涼起來:太子怕是以為是自己故意攪了他的好事了吧?!哎!腦海中浮現出剛才那些令人羞恥的畫麵,花月靜心寒不已。別過頭去,不再看賀蘭景林。
皇後將二人的神色心思看得分外明白,她何嚐不知花月靜委屈,無奈自己這個兒子實在風流成性,無可救藥。不過,自己的兒子早晚要登大寶,屆時三宮六院佳麗三千,若無一點兒容人之量,如何管理這偌大的後宮?花月靜還得好好曆練曆練呢。不過如今朝廷內支持自己兒子的大臣並不多,花成邑算是可以倚重的。林兒如此待花月靜,隻怕哪日那花成邑倒戈三王就麻煩了......
“皇兒,來,坐到母後身邊來。”招了賀蘭景林坐到身旁,也拉了花月靜坐下,將花月靜的手放到賀蘭景林手中,對著兩人苦口婆心的勸和起來:“皇兒,母後知道你為人放蕩不羈,可是也該是時候收斂收斂了!要多照顧照顧靜兒的感受才是,別忘了,她才是你的正妻!你們兩可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隻有你們兩人同心了,這皇位才能穩操勝券,否則前路未知啊。”
“兒臣知道了。母後今日怎麼會來?”賀蘭景林有些心不在焉,敷衍的問了一句。
“天牢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早就聽說天牢生了好大的火,而且還牽扯到了太子,皇後哪裏還坐得住。本想等早朝結束召太子問個清楚,誰知又傳來皇上搜查墨王府的消息。皇後便隻有耐著性子等著,隻是派出去許多眼線打探消息,雖然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卻仍要再次確認。
“哼,那天牢之火的確不是賀蘭祁墨所縱,而是兒臣設的一個局。”賀蘭景林不無得意的說道:“隻可惜這般烈火都沒能將他燒死,真是命大!”想到那熊熊烈火,賀蘭祁墨竟然隻是嗆了幾口煙,真是可氣!“不過,兒臣借此事向父皇透露他與玉宮有所往來,以父皇多疑的性格必然會將上次花成邑所言玉符在墨府之事聯係起來。果然,早朝未完父皇便帶了滿朝文臣武將親自搜查了墨王府和賀蘭祁墨,真是解氣,哈哈哈!”
“嗯,這件事皇兒做得很好。”皇後滿臉讚賞溺愛之色:“記住,一定要想辦法找到玉符,那才是今後順利登基的關鍵之所在。”
“玉符?”說道玉符,賀蘭景林頗有些受挫之感:“兒臣派出去的人倒是查出玉符十有八九在荷蘭祁墨手中,隻是試了無數辦法,已損耗了打量人力和財力,卻仍無法找到那玉符。本以為今日徹查賀蘭祁墨會有些蛛絲馬跡,誰想竟然一無所獲。”
“皇兒莫急。那玉蝶兒就賀蘭祁墨這麼一個兒子,玉符定在他手中不假。隻是如今你父皇屬意三王賀蘭辰熙,不過是礙於祖製,才沒有做出廢儲立新之舉。賀蘭祁墨雖不得寵,卻偏幫三王,這正合了你父皇的意。再則你父皇已先後兩次搜查了賀蘭祁墨,均無結果,就算疑心未消,礙於皇室顏麵暫時也不會對賀蘭祁墨再有動作。”皇後分析了當下的局勢,娓娓道來。
“母後,那該如何是好?”賀蘭景林目光狠戾:父皇還真起了改立賀蘭辰熙為褚之心?!
“是啊,母後,還請您指點迷津啊!”聽聞皇上有了廢黜賀蘭景林之意,花月靜也有些著急了。
“......你不是說之前那次暗殺花丞相那女兒替賀蘭祁墨挨了一劍嗎?”這兩個孩子終究還是太年輕,遇到點兒事兒隻知道著急莽撞。
“正是!說起來賀蘭祁墨能夠入了兒臣的局便是因那一劍而起。”賀蘭景林眼神陰鷙,繼續說道:“兒臣料定賀蘭祁墨為人不喜欠人情,便關押了那花月夜的娘和小妹並設下了昨夜的局。果然沒令兒臣失望,賀蘭祁墨親自前來了。”
“果真?”皇後眼中一道精光閃過,見賀蘭景林點頭確認,十分滿意:“看來這玉符咱們是誌在必得了!”
“母後的意思是?”花月靜有些疑惑。
“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