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吧,我倒要看看我楚飛鳳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值得你們如此勞師動眾?哼!”楚飛鳳努力的壓抑著此刻的憤怒,張開雙臂,示意他搜身。
“得罪了!”章侍衛上前認真的搜查起來,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楚公子,在下還要檢查其他院落,告辭。”
“不送!”楚飛鳳氣得跳腳,竟然要搜全府?又是因為一場火,當年是如此,如今……拳頭被他捏的咯咯的響: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筆賬我楚飛鳳給你們記下了,來日定要雙倍索賠回來,否則難消我楚飛鳳這心頭之恨!
“朕前些日子聽花丞相說你曾經在王府見過一枚玉符,可有此事?”賀蘭域萬分嚴肅的問道。
“玉符?”花月夜心下一驚!且不說她根本不知道玉符在哪裏,嫁出之後根本沒有再見過那丞相爹,何來跟他聊玉符之說?再者自己若知道玉符的下落,還待在這裏幹嘛,早拿它交換了娘親和安兒離開了好不?更何況看樣子這些人都覬覦那玉符,如此貴重之物墨王怎會輕易示人?這些人想事情都不用腦子的嗎?花月夜腹誹著。
“你沒聽見朕的問話嗎?”見花月夜低著頭一言不發,賀蘭域甚是火大,啪的一聲重重拍在案上。嚇得眾人渾身一顫,要知道這人可是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這小丫頭竟然不回話,這不是存心找死嗎?!
一旁的柳雪顏也暗自緊張起來:這花月夜在幹什麼?快回話啊!想要提醒她,無奈眾目睽睽之下,花月夜又站在廳門處,相隔稍遠,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雪顏也隻能暗著為她祈禱了。
聽得重重的拍案聲響,皇上盛怒了!哼,原來這麼大陣仗是為了玉符而來。為何會單單召見自己?怕是那丞相爹在禦前說自己曾在王府見過什麼玉符,如此子虛烏有的事情,自己怕是難以澄清。今日就算裝傻充愣也在劫難逃了,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偽裝了。花月夜穩定心緒,忽然抬頭,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十分鎮定。
“回皇上,適才賤妾初見吾皇聖顏,被我皇龍威懾服,心中臣服之餘未免惶恐,不想卻因此觸犯聖上,賤妾實在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花月夜言辭懇切的看著賀蘭域,雖然嘴上求著責罰,行動上卻隻是微微福了福,並未下跪,更無半點懼色。跟剛才那個瑟瑟發抖的花月夜比起來簡直派若兩人,大廳裏的眾人沉浸在微微的震驚之中,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哦?朕如此凶悍?竟然你害怕至此?!”賀蘭域沉默了幾秒,這女子前後反差極大,倒是有點兒意思。抬眼瞧了瞧花月夜,不禁微微失神:這女子雖無柳氏姐妹那般傾世之姿,可是目若星辰,膚若凝脂,宛若三月粉桃,倒是少有的小家碧玉,惹人憐惜。自花月夜進得廳內,賀蘭景林的眼睛就一直赤裸裸的盯著她,沒有離開過,淫欲之心溢於言表。花月夜被他盯著十分厭煩,此刻她隻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這時,章侍衛和小成子一前一後進得正廳向皇上複命。賀蘭域收回神思,威嚴看向二人,示意他們彙報結果。
“回皇上,微臣已帶人查遍整座王府,未有任何發現。”章侍衛目不斜視,嚴肅的回稟到。
“皇上,奴才奉命搜查王府眾人,亦無所獲。”小成子也跟著說道,折騰了這半天兒,皇上要找的東西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真真是累人啊!
這個結果賀蘭域早已料到,可是若非再次徹查一遍,他難以放心。推崇三王的大臣和一些中立的大臣聽到這個結果惴惴不安的心算是定了下來,想這五王也是個可憐之人啊。而以太子賀蘭景林為首的幾人則十分憤惱,尤其是太子恨不得上前揍章侍衛和小成子幾拳,質問他們到底有沒有查仔細了。可是此刻連父皇都放下了疑心,他又能做什麼呢?
賀蘭域滿意的點點頭,再看向花月夜時眼中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慈祥:“你過來。”賀蘭域向花月夜招了招手,示意她進屋。花月夜乖順的福了福,輕挪蓮步,進入屋內,在距離皇上一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天真無邪的看著賀蘭域,臉上始終噙著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