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顏一麵抽抽搭搭的說著,一麵黯然落淚,哭得十分唯美,讓人見了都跟著心疼起來。要知道美人淚不是任何人都能消受得起的。此時,大臣們對此事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隻是礙於皇上的威嚴,隻能用眼神展開新一輪的交流。
“你胡說!父皇,兒臣並未被困大火之中,何來救我一說?五弟妹歪曲事實,妄圖替五弟開脫,請父皇明鑒!”賀蘭景林見賀蘭域有所猶豫,立刻出聲說道。
“……”賀蘭域沉默不語,到底誰說的才是事實?
“父皇,兒臣不知太子是如何向父皇稟報的。可是,兒臣今日得見太子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而王爺卻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顯而易見,昨晚向王爺報信之人居心叵測,定是有人刻意安排,兒臣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請父皇做主。”柳雪顏無視賀蘭景林,毫不示弱的說道。哼!我們是闖了天牢,但是縱火元凶卻是你,那在牢中見了墨的禦林軍也盡數死在了大火之中,死無對證。
“弟妹此話含沙射影,父皇,兒臣和眾禦林軍親眼在牢中見到五弟劫囚,並打翻了牢璧上的火把,兒臣欲救火,卻被他阻攔……”雪顏冷冷的看著賀蘭景林,似有千刀萬仞射向賀蘭景林一般,看得他渾身寒顫不已,瞬間有些語塞起來。
“父皇,太子殿下口口聲聲說他和禦林軍親眼見到了王爺劫囚,可是進入天牢的禦林軍全部被燒死。而太子卻好端端的站在這兒,聲稱自己並未被大火所困。那就奇怪了,若說這火是我夫君所為,而太子是親眼所見,那麼太子是如何做到毫發無損的站在這裏,而我夫君卻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上一世柳雪顏可是公司的銷售寵兒,經她出馬談判的案子從未失敗。賀蘭景林這樣的對手,她根本沒放入眼裏。
“禦林軍誓死保護著我,當然,當然安然無恙了。”太子明顯底氣不足了,那場火一開始便是他設計安排好了的,當然自己會毫發無損,可是沒想到這柳雪顏竟然會注意到這個,早知道就嗆兩口煙再出來了。
“父皇,兒臣聽聞那大火來勢洶湧,幾乎是一瞬間就吞噬了整座天牢。若說是夫君劫囚被發現後才掀了幾處牢璧上的火把所致,未免太過兒戲。想來說這話的人是將父皇您和我北灃朝臣的智商都當作了三歲孩童了。”見太子底氣不足,柳雪顏知道機會來了。
“父皇,五弟妹伶牙俐齒,兒臣自知不如,但是兒臣所言非虛,那火確實是因為五弟所致……”太子十分氣憤,恨不能立刻殺了柳雪顏。
“難不成這縱火之人就是太子本人?”賀蘭景林已經氣急敗壞,如若再下點兒猛料,怕就要原形畢露了。思及此,柳雪顏直接拋出致命炸彈
“你血口噴人!”賀蘭景林麵色漲紅,目露凶光死死盯著柳雪顏,幾欲跳起了。
“雪顏是否血口噴人,太子心中比誰都更清楚!”雪顏料定這是太子布的局,他深知禦林軍不是墨的敵手,所以事先在天牢多處布下了致火原料,待墨和禦林軍鏖戰的時候讓人放了火,這才導致天牢頃刻之間陷入滔天大火之中。他明顯是想將墨燒死在牢中,真是好狠的心!扯回思緒,柳雪顏又繼續說道:“況且,天牢的囚犯是否被劫,叫了尹天府的人一查便知。我夫君如此待太子,不想太子卻暗下毒手,其心何其狠辣,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你!父皇……”賀蘭景林青筋爆出,雙拳咯得甚響,恨不得立刻上前殺了柳雪顏。
眾人見此情狀幾乎呈現出一片倒的情形,甚至有傾向太子的幾位老臣,也都覺得五王妃說的才是事實了。
“好了,都給朕閉嘴!”賀蘭域已經聽出了個大概。如今死無對證,大火更是將眾人燒得麵目難辨,有無玉宮之人、囚犯是否被救,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但是玉符確實有可能在這府裏!賀蘭域看向柳雪顏:“你先起來吧。太子說祁墨與玉宮之人勾結,此話滿朝文武皆聽見了,如今雖然死無對證,可是人言可畏,要想堵住這悠悠眾口隻怕得搜查王府了。”
“父皇……”恐怕天牢一事隻是給了他今日一個借口罷了,玉符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可是玉符根本不在府裏,他要搜肯定是搜不出來的。但是倘若如此輕率的就搜查王爺府邸,豈不是更助長了太子的威風,更是對墨的一種侮辱和極大的否認,這讓他以後在朝廷還如何抬得起頭來?柳雪顏當下就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