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柳雪顏眼眶泛紅,聲音有些哽咽。
“可,這是我僅能給你的了......”賀蘭祁墨心有不忍,但是他能給她的確實隻有這麼多了。他以為他的愛給了柳雪舞,如今人給了花月夜,現在隻剩下這些權力物質了。
“......好!我知道了!我不會勉強了更多了!”強忍著淚,又說道:“可是,如若有一天你改變主意了,記得還有一個柳雪顏,我等著你!”
“雪顏?你何苦這樣為難自己?”賀蘭祁墨也不明白,對柳雪顏他真的是愛不起來,他可以允許她一切,包容她一切,給予她一切,唯獨愛,他給不了。
“那你又為什麼這樣為難你自己?”柳雪顏反問道,“已經五年了,你為什麼不給自己一次新生?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為什麼要活在過去?”
“......”也許是時候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了,可是他不敢,他的人生已經注定了悲慘,他不敢賭了。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賀蘭祁墨開門離去。
“......”淚,終是無聲的流下,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宣泄柳雪顏此刻的難過與痛心。五年了,自己也努力了五年了,可是他終究沒能愛上自己?這說明什麼?是他愛姐姐太過深沉,不可自拔?還是自己和他真的無緣無份?
回到碧荷苑,花月夜已經沉沉睡去。看著那恬靜的睡顏,賀蘭祁墨煩躁的心終於有了一些安寧,裹著衣服睡到花月夜身旁。這一個多月來,賀蘭祁墨都沒怎麼休息,心中惦記著花月夜的傷,朝廷內也是暗潮洶湧,弄得他無法安睡。似乎隻有麵對花月夜的時候他才會感覺輕鬆一點點,所以他每日夜裏都會來情不自禁的來到這裏,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此刻,躺在這個小女人身邊,他終於感覺到了困意,索性拋開那惱人的煩惱,伸出手攬了花月夜入懷,安心的閉上眼睛睡去。
已經九月底了,早上的天氣有些微涼,花月夜躺在床上賴床。她總覺得昨晚身旁似乎有人,而且那氣息味道如此熟悉,可是醒來時身旁冷冰冰的,又像是在做夢。真是沒用,看來自己這場傷病落下了些記憶模糊的病根兒了。
好不容易爬出床,就被秋實和鶯兒拖著梳妝打扮了起來,說是要拜見王妃去。真是累人啊,我還是個傷員好不好?花月夜欲哭無淚。
這不,一大早,花月夜就在秋實和鶯兒的陪同下來到了王府的主院墨菏居,也就是王妃柳雪顏的住所,這也是花月夜第一次進到王府的主院。
聽聞墨菏居是墨王最喜愛的一處園子,裏麵的各式建築裝飾都別具風格,而主臥寢殿則完全按照女子的愛好布置,是賀蘭祁墨為心愛之人所準備的,能住進此處的唯有王妃。
“月夜見過蘇側妃!”見蘇梅兒在丫鬟的參扶下走了過來,花月夜立即恭敬的上前行禮。
“妹妹免禮,”蘇梅兒會心一笑,這個五夫人並沒有因為王府有了正妃而藐視自己這個側妃,倒不是個見風使舵的人,“聽聞妹妹前陣子受了風寒,說起來都怪姐姐沒有照顧周到,還好現在已經恢複了。”蘇梅兒聽聞花月夜那日從宮中回府的路上遇到的歹人,不過好在劉管家派出去的人手得力,將她救了下來,不過這花月夜也真是夠背的,回府竟然就得了風寒?這大熱天兒的還受風寒,可見這身體底子有多糟糕!不過再看她如今紅潤光澤的麵龐,似乎能掐出水來,受個風寒竟還養成個美人了,可見這風寒期間進補得多好!花月夜失蹤後回府受了風寒是賀蘭祁墨對碧荷苑以外之人的官方說法,這是為了讓花月夜清淨養傷。
“這事都怪月夜自己不小心,而且月夜打小身體素質就差,姐姐別往心裏去了。”花月夜已經知道不是蘇梅兒綁了自己,而且太子妃生辰宴上,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蘇梅兒其實可在意墨王了。所以,在感情方麵也算跟自己是一路人,很癡情!
“還是妹妹大度。”假裝客氣了一下,裝作不知的看了看周圍,果然沒見三夫人,“沒人通知三夫人今天要覲見王妃嗎?”
“應該是通知了的,不過三夫人現在是雙身子的人,或者有什麼不便吧。”花月夜也沒多想,隨意的回著。
蘇梅兒聽聞花月夜如此說,也隻是淡淡的一笑,哼,要的就是你不來!
“蘇側妃,五夫人,王妃有請!”一個水靈靈的小丫鬟出來請到。
於是,花月夜走在蘇梅兒後麵進入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