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李嵐翻了翻白眼。
“……猜到你就不知道。”耶律謙怔了一下,而後以極其不屑的眼神看著李嵐道。那眼神中分明在說,就你那不學無術的樣子,不知道這些東西卻也正常。
“嗬!嘲笑我無知嗎?”李嵐卻是受不得激的人,立馬就爆發了,“你倒是淵博,怎麼也不知道?還來問我這無知之人?”
“那不一樣!”耶律謙卻是一本正經地道,“我不知道是因為沒有機會知道。我耶律一族的典籍,我自認讀了大半,卻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法術,居然連低階修真者都可以使用!可你不一樣啊!你妹妹既然用了,你當然也該知道。”
“嘿嘿,怎麼?想打探消息?”李嵐卻是突然冷靜下來,睨了耶律謙一眼,見他表情有些不自然,才伸出食指左右搖著,“很好奇是嗎?可是怎麼辦呢?我母後說了,女孩子的秘密,不能問的!不過,毫無疑問,我妹妹定是絕世天才!”事實上,以他的個性,對於這麼新鮮的事,又何嚐不好奇?隻是母後曾經下達禁令,不許他們打探妹妹的秘密而已。
女孩子的秘密?這算什麼?耶律謙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卻是無法再問下去了,心裏反而更癢了,隻覺得這裏麵恐怕有著自己也沒有覺察的大秘密。
“美玉你見過吧?”這個時候,李嵐卻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耶律謙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美玉是從何處開采出來的嗎?”李嵐又問。
“礦石中啊!”耶律謙隻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回答道。
“沒錯!”李嵐打了個響指,道,“在沒被開采出來之前,又有誰知道那塊醜陋的石頭中,居然藏著那麼美麗的玉呢?即便知道裏麵有玉,可若是玉工不小心碰碎一塊,或者玉匠不用心雕琢,也可能毀了玉的靈氣。”
耶律謙再次點頭,越發不知對方所雲了。
“我母後又說了,每一個女孩子都是一塊美玉。如果你看不到她的光彩,可能是她還裹著石衣,也可能是玉匠的雕琢出了問題。在我看來,我妹妹呢,是裹著石衣的那塊,如今剛剛破開石衣,才能綻放出這般光華;而冰凝呢,從前卻是用錯了雕工,不過換到你那侄兒手上,稍稍修改,便和從前的樣子截然不同……”說這句話時,李嵐的眼中竟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雖然是轉述母親的話,卻似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耶律謙心中一震,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此時此刻,他不禁又想到自己心愛的女孩,卻不知她算是哪種情況呢?或者,她並不是沒有綻放光華,而是她的光華非為自己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