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快準狠。
我跟程佳佳十分新奇的跑過去，葉堯慢悠悠地走在後麵。
“喂，你可得吃飽點。”蘇九把手絹丟在地上，對葉堯說道，“一會兒我還要喝你的血呢。”
葉堯臉色煞白，但是也不敢說些什麼。
“蘇九，一會兒烤肉吃啊。”我對蘇九說。
我們幾個撿來樹枝，把鹿肉分成幾塊，插在枝子上，點上火。
六個人圍繞著一團火，席地而坐。
葉堯也不敢嫌棄什麼了，尷尬地坐在我旁邊。
葉堯隻吃了幾口，就不再吃了。
蘇九招手示意她過去。她站在蘇九旁邊，開始還不想伸出手，甚至想像對我跟程佳佳一樣對蘇九。
蘇九可沒管她怎麼想的，一把扯過葉堯的胳膊，衝著手腕就咬了上去。
血液染紅了葉堯的手，染紅了蘇九的唇。血滴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安啟看到這場景，把她手裏的肉塞到安宇晨手裏，眨著眼睛請求安宇晨：“哥，我也想……”
“不準。”安宇晨回絕道。
“我說……喂，你就不能跟我們一樣，吃素？”安宇晨看向擦完嘴的蘇九。
葉堯按著胳膊，我從包裏拿出紗布跟藥幫她包紮。
“你們愛吃就吃，跟我有什麼關係？”麵對安宇晨，蘇九還是戴上了大口罩。她摘下口罩的時候也是背對著安姓兄妹的。
安宇晨不再說話了。也對，他在人群中生活這麼久，要想不被人查出來，隻能吃素。
隻是安宇晨看蘇九的眼神真的很詭異。
吃完了沒什麼事幹，就各自躺下睡覺。
夜裏很安靜。
可是我睡不著。
“蘇九，我睡不著。”我背對著蘇九。
“我們去走走吧。”蘇九拍了拍我的胳膊，我聽見她坐起來的聲音。
我也坐起來。
葉堯跟程佳佳倒是睡著了，安啟在睡，安宇晨不知道去哪了，回頭一看是蘇九。
蘇九帶我離開了那地方，在森林裏漫步。
她把口罩摘下來：“雖然我不用呼吸，但是總是帶著這東西也是夠難受的。”
“要是我一個人跟著安宇晨，你放心嗎？”我不知道哪想出來的突然就問蘇九。
“不放心。”她揉了揉臉，又把口罩戴上了。
“前麵有條河！”我看著前麵不遠處緩緩流動的河流，對蘇九說道。
走過去，那條河大約一米來寬，水很清澈。
我幹脆坐在河邊，把水潑到臉上，清醒了不少。
“千蝶……千蝶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啊？”我問道。
“她啊……不是個誰都能見到的人。久居王位大概也是很孤單的。”蘇九的聲音很輕。
“很不好靠近嗎？”
“啊，大概吧。”蘇九有些不自在的感覺。
“是不是很厲害了之後，就會這樣啊？”
“因人而異吧。”
最終誰也不說話了。
兩個人坐在河邊看水裏的倒影，四周寂然無聲。
我希望這樣的夜晚能夠延伸到無限長，這樣蘇九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安安靜靜地聽我說話。
畢竟以後發生的事兒，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