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朋友?剛剛你不是還說樓上沒有人呢嗎?那我到底應該怎麼相信你呢?”為首的人把汪袁月推倒在一邊,不願意再多和她說話。
由於使勁過猛的原因,汪袁月的頭重重的磕在了樓梯的欄杆上,暈了過去。
“大哥,這小丫頭暈過去了,怎麼辦啊?”看到汪袁月暈倒,有些人開始不知所措,這畢竟不是小事,如果搞出人命的話,自己一定也會受到這件事情的牽扯和連累。
“不用管她,我們找人要緊!”為首的人還是比較淡定的。反正這裏又沒有人,即使汪袁月死掉了,自己帶來的這群人還是有辦法脫離法律製裁的。隻要把現場簡單打掃一下,看起來像是汪袁月下樓時不慎跌倒不就可以了嗎?
大家當然要聽為首的人的話,邁著大步就上了閣樓。幾個大男人在閣樓上走起路來可能都比較困難,因為真的是太擁擠。沒有敲門,而是很蠻橫的把門給推開。
“誰?”趙明海下意識的從榻上彈了起來。這種條件反射也是因為爸爸小時候總是要自己養成良好的作息時間表,他隻要不出差,就一定會在規定的時間叫自己起榻。如果自己懶榻的話,就會受到例如罰站的責罰。正因為如此,趙明海變得很敏感,睡覺時從來不曾是深睡眠,隻要有些聲音就一定能把他給吵醒。
衝進來的人也愣住了,這個人看起來這麼年輕,根本就不可能會是想要找的人。
“你們是誰?”趙明海從榻上爬起來,對於這些不速之客表現得很警覺。
“少廢話!你有什麼權利詢問我們的事情!我問你,你認不認識這家的主人?”雖然感覺趙明海不會認識汪袁月的家人,但還是不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趙明海點點頭,這裏是汪袁月的家,自己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呢?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追債者眼前一亮,看來事情還是很有可能被解決的嘛。
“朋友啊!”這個“他”自然而然的被趙明海理解成了汪袁月,對於汪袁月家人在外麵因為欠高利貸的錢而遭遇追債的事情,趙明海絲毫不清楚,因為都不曾聽汪袁月說起。
“那你會不會替他還錢?”趙明海看起來雖然年輕,但這一身的名牌還是讓這群追債者覺得他應該是個有錢人。隻是搞不清楚有這麼一個有錢的朋友,幹嘛還要去借高利貸呢?
“還錢?什麼錢啊?”趙明海撓了撓頭,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難道說汪袁月欠了別人很多錢嗎?但自己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哇。算了,以她那個自尊心,又怎麼會願意讓自己知道呢?趙明海苦笑了一下,看來兩個人的關係真的還沒有到知心的程度。
“你的朋友借了我們的高利貸,因為還不出來錢就跑路了,留下他那個不爭氣的親戚,感覺那個小丫頭也不像什麼有錢人的樣子。不過沒關係,這不是還有你呢嗎?看起來你似乎還挺有錢的,你願不願意替你朋友還錢啊?”不認識趙明海,但追債者覺得汪袁月既然能把自己的房間讓給這個男生來住,那想必兩個人的關係一定也是不一般的。
趙明海一皺眉,錢對於自己來說應該不算是個大問題,但畢竟是爸爸的錢,用起來會覺得有些不舒服。可退一萬步來講,如果汪袁月真的在錢上遇到了麻煩,那趙明海也絕對不會做事不理。但不了這筆錢就當作是自己朝爸爸借的,等到經濟能力允許之後,就把錢還給他。
“多少錢?”趙明海知道這些人一定也沒少找汪袁月的麻煩,就當幫汪袁月花錢買個清靜吧。而且人家既然敢來追債,想必事情就一定是屬實的了。沒有必要再就具體的細節問汪袁月了,因為以她那個倔強的性格,肯定是什麼都不願意和自己說的。更重要的是,她一定會拒絕自己的幫助。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想幫汪袁月解決麻煩的初衷不就沒辦法實現了嗎?
“一共二十萬!”追債者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最初簽訂好的借據。雖然他們的工作就是專門幫別人追討回借出未歸還的錢,但也還算是很講道理的。對這種借錢的事情,也都是有憑有據,有自己的一套流程和方案的。
“二十萬?怎麼這麼多錢哇?前前後後他不是隻借了你們不到十萬元嗎?怎麼現在一下子就變這麼多啦?”二十萬對趙明海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目,但如果不能預先把所有的問題都搞清楚,確定隻要給了這二十萬,這群人就不會再來騷擾汪袁月,那他一定是一分錢都不會交給他們,這麼簡單的道理,趙明海還是分析得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