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遊淺一個人拎著書包根據蘇玥的指路去了天台。金發的矮個兒女孩也不知從幾時起便等著遊淺,站在天台的護網前直勾勾的盯著遊淺看。
遊淺不明所以,站在原地不動,女孩也不動,二人僵持不下。
“遊淺對吧?”
“對,是我。”遊淺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她把自己叫來的,卻好像不認識自己。
“請問你是?”
“緣。”
“誒?”自我介紹隻有一個字,遊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叫緣,可以預知未來的緣。”
“你好。”遊淺走上前,“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緣背靠著防護網亂晃,鐵絲網嘩啦啦的響。
“你要不要從那上麵下來再說話。”遊淺看的心驚膽顫不由的出聲提醒。
女孩似是沒有聽到他的提醒,“注意身邊的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相信的人。”
“你說什麼?”遊淺意識到了這個女孩或許知道些什麼,但是他又有些不行這個小女孩是超能力者。
“照我說的做。”緣終於挺直小身板不再靠著危險的鐵絲網,“不然你身邊的人會遭殃。”
緣拍拍自己的裙子,把中筒襪往上拉高,“我走了,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再來找我,隻要說我是遊淺我就知道了。現在你可以從這裏往下,好好看看,這個校園。”
緣直直的走到遊淺的麵前,“我叫緣,記住了。”
“嗯,我記……”遊淺話未說完,緣徑直走出門,重重的關上了鐵門。
遊淺走到緣剛剛站的位置,麵對的是藍天白雲,舒爽的涼風拂過周身。
向下看去,遊淺眯起眼,學校的教學樓最高隻有四層,遊淺現在所站的位置相當於五層,並不高的樓層,遊淺的超強視力看望下去是樓下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個位置朝下看是校舍的背麵,是平時不會有人去的地方,在校舍後的這片草坪上站著三個人,薛雷鋒、施星海和星川裕。
這三個人湊到一起做什麼?
遊淺可不行見麵才不到一天三個人的關係就能好到這個地步。
結合剛剛緣說的話,難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他們嗎?
背後鐵門的外麵傳來腳步聲,遊淺離開鐵絲網。
“遊君?”星川夜夜子和蘇玥走過來,因為星川夜夜子腳上的傷還沒好,蘇玥一直盡職盡責的擔任拐杖一職。
“我剛剛看到桃井走了。”
“桃井?”
“遊君不知道嗎?”星川夜夜子誇張用手捂住嘴表達驚訝,“剛剛那個孩子姓桃井,全名叫桃井緣。”
“她隻說了自己叫緣。”
“那孩子就是這麼有趣。”星川夜夜子捂著嘴笑。
“她隻告訴了你她的名?沒有姓?”蘇玥又問了一遍。
“嗯,隻有名。”遊淺配合她再說一遍。
哪知蘇玥居然毫無征兆的開始大笑,前仰後合的,把牙齦都秀了出來。
左右看看兩個女孩,這還真是鮮明的對比,一個矜持內斂,一個看著就知道沒心沒肺。
三人下樓回家,兩個女孩還在不死心的八卦緣到底跟遊淺說了什麼,上了車都還在念叨。
“你們再說什麼?”明明是保鏢的薛雷鋒卻突然如同熟人般插話,星川夜夜子明顯趕到不悅。遊淺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麵也不想回答他的問話。
蘇玥粗神經的什麼都沒有察覺到,“有個女孩放學把遊淺叫到天台上去了,可能是告白!”
“誒,是嗎?”薛雷鋒說完後意味不明的看了遊淺一眼。
遊淺警惕的往前做些盡量用自己的身體多擋住星川夜夜子。
“你們的同事和小裕呢?”
“小裕想要在外麵吃飯,施星海就陪她去了。”
“你到底是誰?”不是遊淺神經敏感,而是這個薛雷鋒實在太奇怪,從昨晚開始就行為舉止怪異,仿佛在自己的胸前掛了一個牌子,“我不是薛雷鋒,快來揭穿我”。
“注意到了?”薛雷鋒挑起一邊嘴角笑得詭異,“終於發現了啊!用這種老年大叔的身體感覺真的很惡心誒。”一道殘影閃過,他拿出一個電擊槍把司機和另一個保鏢電暈,兩人都是來不及掙紮便暈了過去。
遊淺將兩個女生護在身後,“你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薛雷鋒”歪著脖子看後排的三個人,“星川夜夜子,你想要的無非就是權,我能給你。”
星川夜夜子不說話,手上已經握緊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刀,蘇玥不知是不是真的心寬,這個時候居然隻是麵無表情、淡定的看著。
“遊淺,我能幫你去掉你身體裏的那個怪物。”“薛雷鋒”伸手指遊淺的腦袋,遊淺知道他說的是互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