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川夜夜子細心的蹲下來檢查他腰上的傷勢,不是星川夜夜子眼尖能看到傷口,而是遊淺半側腰以下的衣服全被染紅了。
“大小姐!遊先生!”高田準匆匆跑近,“你們怎麼樣?”
“我沒事,但是遊先生他……”星川夜夜子擔憂的看著遊淺。
遊淺擺擺手,“我沒事。”
後來的人解開遊淺的衣服檢查傷勢。
遊淺自己低頭看到,原來小小的傷口周圍一圈都已腐爛,血肉模糊的看起來甚是可怖。遊淺後怕的發現藤穀金子的蟲子的體液就是毒藥,現在他完全沒有疼的感覺,能感覺到的隻有失血過多的症狀。
遊淺被兩人架著扶進就近的房間裏,家庭醫生拎著藥箱匆匆趕來,為難的看看遊淺的傷口,又看看星川夜夜子高腫的腳踝,一邊重傷,一邊是自己的老板,家庭醫生分身術乏頗為為難。
星川夜夜子急忙指向遊淺,“先給他治療。”
高田準立刻拿出常備的急救箱和冰袋,“大小姐,我先幫您冷敷。”
家庭醫生直接先清洗遊淺的傷口,接著開始處理還有擴大趨勢的傷口。
遊淺平躺在地上,扭頭看到星川夜夜子腫起來的腳踝,“抱歉,沒注意,居然讓您受傷了。”遊淺挺內疚的,說著不讓她受一點上傷害,結果最後不知受了傷,自己還是這唯一的傷害的罪魁禍首。
星川夜夜子搖搖頭,“隻是扭了腳而已,相比於您救了我的命這不算什麼。”
星川夜夜子堅持站起來,對著遊淺鞠躬,“夜夜子很感謝您。”
遊淺點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遊淺和星川夜夜子都沉默下來,經曆過剛才的事二人都已經精疲力竭了。
遊淺發現星川夜夜子是個性格和自己身份不符的女孩,初期認識時他覺得星川夜夜子因為出身和手握權利而高傲。
但是漸漸的他發現這個女孩並不驕傲,反而是很有原則,該謙卑便謙卑,該強勢的時候照樣也能找準自己的位置,采取最合適的措施。
遊淺仰麵看天花板上白晃晃的白熾燈。
他周圍的眾人都在來回忙活,遊淺卻有種空虛感,似是不適應這種眾人皆忙我獨閑的感覺,也似是身體裏的電池已經耗幹了。
星川夜夜子似是同感,蒼白著一張小臉任由高田準來回擺弄自己的腳腕,疼了也不說,隻皺皺眉頭便忍過去了。
天空的邊緣漸漸泛白,這個漫長的黑夜終於過去了。遊淺被收拾的清清爽爽送回自己的房間中。
高田準提出要幫忙清洗刀卻被他拒絕了,他讓人把掉落在地的針管碎片和沾滿黏液的刀都收集起來封進密封袋再放進箱子裏。
這些都是珍貴的樣本,他要將這些樣本帶回中國給研究員研究。雖然不排除藤穀金子不會被自己的蟲液傷害的可能性,但是這藥劑的治愈速度也是很值得研究的。
遊淺躺在自己的房間中無論如何都睡不著,閉上眼,耳中隱隱約約的全是蟲子的嗡鳴聲,震的他頭暈腦脹。
太陽冉冉升起,遊淺還是沒有睡著。
手機有條信息發來,遊淺撐起來給自己換個動作,趴在床上看手機信息。
發信人是鄭亭,“那邊已經早上八點了吧,我剛起床,天氣怎麼樣?”
遊淺扭頭看眼窗外的萬裏無雲的藍天,開始打字,“這裏天氣特別好。”
“真好呀~居然是好天氣^_^燕京今天陰天。我不打擾你了,好好工作,注意安全。”
“嗯,你注意身體,工作加油:)”遊淺放下手機,心裏暖洋洋的,他知道鄭亭是怕他工作時分心遇到危險才不打擾他的。他想起昨晚互裏斯用鄭亭喚醒了自己。
他和鄭亭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是鄭亭對他的影響是無限的。遊淺合上眼,漸漸的睡著了。
鄭亭放下手機,拿起水壺將剛煮好的咖啡倒入兩個杯中。每盤上各放入一份奶精和一份糖。
端起飄香的咖啡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大樓外灰蒙蒙的一片,燕京的霧霾讓人的心情也無比壓抑,鄭亭將飄著熱氣的兩杯咖啡擺在桌上。
“哈裏曼先生,我們繼續說剛才的事情。”
桌子另一頭坐著一位白種男人,伸出左手食指扣住杯柄,端起來喝下一口純黑咖啡。“鄭小姐,希望我們之間能有一次愉快的合作。”
男人正是灰人計劃負責人傑拉爾德 哈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