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標很明確,這座庭院的左側有一個地下室,那是密閉的用來儲藏酒的地窖,隻要將星川夜夜子關在裏麵,他便能放手一搏。
遊淺艱難的走到地下室前,瞬間全身念力暴漲,“哈啊!”四周的蟲子嘩的一下入浪潮般被擋在半米外。遊淺立刻丟掉已經殘破不堪的傘,打開地下室的門。
“用你的血在她額頭畫一個倒三角標誌!”互裏斯久違的、及時的出聲。
遊淺立刻咬破手指在星川夜夜子的額頭畫下一個倒三角。
“中間畫一個圓!圓中間畫倒五角星!”
遊淺照辦,在星川夜夜子的額頭畫出歪歪扭扭的符號。符號完成的刹那,遊淺的念力突然消失不見,蟲子蜂擁而上,但就是沒有近星川夜夜子的身。
“把她推進去鎖進門。門上夜畫剛才的標誌。”
遊淺把星川夜夜子推進地窖鎖上門,用虎牙把手指上的傷口再咬開些,畫下剛剛的標誌。
“這是最簡易的惡魔標誌。”互裏斯解釋道,“那一男一女都是超能力者,惡魔的標誌對於超能力者來說有驅除作用,但是你剛剛畫的隻是最簡單的,效果有限。”
遊淺扭頭看到一男一女就站在他的背後。
藤穀金子抿嘴不說話,諏訪銀一也不說話,院子裏隻有詭異的蟲子嗡鳴和抖翅聲。
遊淺渾身發麻,雖然不怕蟲子,但這聲音太瘮人。
這些蟲子確實很瘮人,一隻蟲子落在了遊淺的腰側,遊淺隻覺得背後一疼,反手抓住蟲子扔在地上,那隻蟲子比其他的已經大了三倍!八隻竹節狀腿有力的蹬地翻身飛起來混進蟲群中。
其他蟲子似是發現了可以靠吸食獻血來獲取力量。紛紛朝遊淺飛來,遊淺頂住壓力,跑出幾步遠離自己剛剛畫下的標誌,念力再次張開,才勉強擋開蟲潮。
藤穀金子打了一個響指,所有蟲子瞬時就近落下,不發出一點聲音。
她摘下耳機,“遊先生,我們的目標隻有星川夜夜子,請不要妨礙我們。”
“不可能。”遊淺把腰間的腰帶綁緊勒住剛剛被蟲子咬出的傷口,從剛剛開始不知為何這個小小的傷口就血流不止。
“您到底為了什麼要保護那個女人?據我所知您並不是她的家臣,沒必要這樣賣命。”
“而且,你們中國人不是經常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這件事和您的關係並不大,您完全不用保護她。”
“中國還有句話叫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剛說了不會讓你們碰她,就絕對會做到。”
“有諏訪君在,您就不可能做到。”
“你不可能做到。”男人說出了第四句話。
這句話如喪鍾在遊淺的腦中敲響,所有的意誌都在遠離。為什麼要保護星川夜夜子?為什麼我要這麼累的去和兩個不認識的人戰鬥?
“遊淺!不要中了他的計!”互裏斯大吼,“你以為交出星川夜夜子今晚就能活下來。
遊淺眼神空洞。
互裏斯著急的竭力在遊淺的腦中喊道,“醒醒!你還想不想回去見鄭亭了!”
這句話如當頭棒喝,遊淺回過神,發現自己正跪在地上。諏訪銀一彎腰去拿遊淺的刀,他沒想到遊淺這麼快能清醒,遊淺眼神一凜橫出腳。
諏訪銀一靈活的跳起,後空翻躲過遊淺的掃腿。
遊淺抽出刀,不說話,直指藤穀金子劈出一刀。
藤穀金子出現了短暫的慌張,她迅速的戴上耳機,拍響手掌,蟲子瘋狂的朝遊淺撲來。
遊淺也不是吃素的,他沒有使用念力,而是硬化全身,雙手握住刀柄如同打棒球般揮出刀刃,迎刃而來的蟲子被斬殺,短短的一擊後,黑色的刀刃上便附著上了一層綠色的黏液。
遊淺眯眼,念力運轉,蟲子被再次擋開,張開的念力成球狀裹住遊淺不受蟲子的侵擾。
藤穀金子指揮蟲子又進行了一次攻擊,無果後打響響指,摘下耳機,“您這樣和我們耗時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我沒打算和你們耗時間。”遊淺深吸一口氣,吐出肺中的濁氣。
“那您是在拚超能力嗎?我們這可是有兩個人,最先耗幹超能力的隻會是您,現在的情勢不管怎麼考慮都對您很不利。”
“你怎麼知道對我不利?”遊淺放鬆的站直,深吸口氣,拉直腰板,雙手過頭彎至背後如同在做伸展運動一般。
深吸後,這口氣沒有吐出,他憋住這口氣,雙手從背後甩出,刀如同標槍般飛了出去!
這一刀竟直直的插進了藤穀金子的肚子。
藤穀金子噗通倒在地上,就在遊淺以為自己得手的時候,密密麻麻的蟲子從藤穀金子的肚子中爬出,黑壓壓的一片和暴風雨前的烏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