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現這枚郵票的下麵用很小的字寫了您的姓名和聯係方式以及住址。”又是一張照片被擺在了桌上,“這是放大圖。”
鄭亭看過照片後沉默了,照片是郵票揭下後的背麵,那裏用英文寫著她的名字,如果說有可能重名的話,那下麵的聯係方式和住址讓她徹底說不出話了,手機號是她的私人號碼,住址是她的別墅地址,分毫無差。
“昨天晚上我是第一次見他,我很肯定以前我從未見過這個人。”鄭亭推開照片,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但是我也希望能夠盡快知道他的身份,我不希望我的私人信息就這樣被泄露的一幹二淨。”
“他現在在這裏的病房裏,您可以去見見他看能不能想到什麼。”
鄭亭點點頭,她來到醫院之前就想要見見這個男人,是因為昨晚算是他救了她們一命,而現在則是因為自己私人信息的泄露,以及對他的好奇。
一行六個人來到了一間病房前,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裏麵的吵鬧聲,張警官剛推開門進去便被一個塑料藥品砸中了臉,他嗷一聲捂著臉退了出去,身後的年輕警察急忙遞來一張餐巾紙,餐巾紙迅速被鼻血染紅了。張警官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問護士出了什麼事。
年輕的小護士發絲散亂,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掉了一截袖子,滿臉通紅的說,“這個病人剛剛醒了,可是醒來後好像有暴力傾向,現在盛醫生正準備給他注射鎮定劑,可是病人不配合我們沒法注射。”說完小護士委屈的幾乎要哭出來了。
鄭亭向病房裏望去,穿著病服的男人正在病床上歇斯底裏的掙紮著,盛醫生的衣服已經被拽的不成樣,露出半邊香肩,眉頭緊鎖著和一個男護士一起努力用皮帶困住床上的人。
病床上的男人抓起身邊的藥品正要砸出去,當他看到鄭亭時突然停住了,盛醫生乘機把他和病床捆在了一起,打下了一針鎮定劑之後,她才有空把衣服整理好遮住剛才泄露的春光。
男人從見到鄭亭的那一刻起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仿佛周圍的人都不存在。鄭亭也看著他,男人很年輕,似乎還不到二十歲,稱他為男孩也不為過,眉目清秀,額頭上的紗布襯的他稍顯柔弱,怎麼看都像是應該坐在教室裏享受教育的學生,隻是他的雙眼混沌無神,此時也隻是用空洞的眼神看著鄭亭。
“你們最好現在還是離病床遠一些,鎮定劑起作用需十五分鍾左右。”盛醫生抓緊時間整理好衣服開始介紹情況,鄭亭看到她的胸牌上寫的名字是盛筱黎。
“病人的左胸受到了創傷,三根肋骨出現了骨裂,左腿骨折,頭部被輕微撞擊,好在腦震蕩情況不明顯。其他就是一些劃傷、衝擊傷。這些都是昨晚病人受到的傷害。”
說完盛筱黎低頭開始解開男人上衣的扣子,漸漸的男人的胸膛暴露在了眾人的麵前,文畫不禁叫出了聲,鄭亭也倒吸了一口涼氣,男人的腹部上有一道正方形的傷口,像是被切開後,揭除了原來的肌膚,又另外接了一塊明顯比原膚色更白的皮膚。
“這裏應該是手術後的痕跡,縫合手法非常精細,全世界能有這樣精良技術的人不多。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這位病人的腦子似乎有些問題,但不像是撞擊造成的。”盛筱黎指著自己的腦袋聳了聳肩。
“所以這是一個傻子?”張警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又疼的揉揉腦門。
這次的案件真的是太詭異了,一開始隻是一個普通的交通類案件,可是從不能對外泄露的資料來看,這個男人很不簡單,應該不是一般人,本想等他醒來後自己盤問,沒想到醒來後直接是一個傻子。不過這樣一個看起正常的男人居然是個傻子,既然不是撞擊造成的,那麼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是被人給變成傻子的。